虞紫鸢将嘴里的酸枣核吐出来,“你是遇事先往坏处想三分——你那个师兄呢,更是厉害,直接板着张脸,不搭理人的。”
这分明是牛马不相及的两件事,但虞紫鸢硬要把它们归拢为一类分明师兄从来都是板着脸不搭理人的。季棠想。
但她没有反驳虞紫鸢,只是慢慢的道:“凡事多想些总是没坏处。”
省的到时候一腔单纯,吃尽明亏暗亏。
虞紫鸢微微张了张嘴,没再说什么。
四人从雍州往央州,行的是陆路,便乘了辆唐千灵所给的马车——这车由唐家所制,不仅行程迅速,还装备了诸多暗器与符箓阵法,以作防备。
只不过对于几人来说,如今这马车也只有代步一个功能。甚至它虽然不用现实的马匹,却还需要一个专门的人以灵力推动它运转前行。
这一路上,四人便轮流以灵力催动这辆马车。
现下正是闻芥在外面,车内只剩季棠,闻承霁与虞紫鸢三人,所以方才虞紫鸢无所顾忌的径直将闻芥拉出来揶揄。
“不过——”
马车继续向前,车帘摇摇晃晃,虞紫鸢微微歪头,杏眼瞧着季棠。
“我其实好奇。”
她慢悠悠的说,“你真不觉得你师兄这段日子有些奇怪吗?”
“不是一个,是两个。”
虞紫鸢顿了一瞬,抬手指指车帘之外,又毫不遮掩的指了指从方才起便默不做声坐在季棠身边的闻承霁:“按道理来说,你都昏迷伤成那样,他俩早该打上一架——如今却不知怎么的,转了性子一般,反倒拧成了一股绳儿。”
堂上花
“”
虞紫鸢说这话的时候,闻承霁正摆弄手里一只精铁锻铸的袖箭——离开雍州的时候,唐千灵给他们每人都送了一只。
这袖箭用的雍州唐家的技艺,上面附着了灵力,每一支都刻录有术法咒诀,只需拨动暗扣发射,便是不懂术法的普通人也能够轻易使用。
这两日来,他将这袖箭拆来复去,几乎没有离过手。
“虞紫鸢,你若闲得无事可以去外面驾车,不用非得在这里闷着熬时间。”
闻承霁捏着袖箭,动手向其中注入灵力,原本因刻录术法所留下的符文微微亮起。
他没有抬头,只是抓了一下季棠的手,示意她离那个冷嘲热讽的妖女远些。
季棠倒是没怎么动作。
她摸了颗青枣塞进闻承霁手里以作安抚,又同虞紫鸢随意聊了几句。
聊到后面她感觉憋闷,索性跑出去吹风。
马车里面便只剩下季棠和闻承霁两个人。
空间安静下来,不再有说话的声音,季棠便继续研究闻芥给她的那枚刻好了阵法的篆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