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聿瞧着池嘉言红红的眼睛略微挑眉,接着笑了笑转移话题:“原来之前这么生气么,都偷偷哭鼻子了。”
池嘉言偏开脸,嘟囔着纠正男人的胡言乱语:“没有哭,晚上一直在看设计,眼睛不舒服。”
短短的交谈,原本被踹开的男人再度凑了上来。
徐斯聿上瘾似地东摸西摸,池嘉言被弄得又痒又难受,挥手的同时指尖一不小心碰到了男人佩戴的腕表。
指尖疼痛的感觉很轻微,可是徐斯聿还是迅摘下了腕表。
没有配饰的遮挡,男人手腕的伤疤明晃晃呈现出来。
池嘉言瞥见那道疤痕,霎时心软了。
一心软又让某人有了可趁之机,徐斯聿觉恋人抿唇的小动作,不动声色亲了亲池嘉言的颈侧。
薄薄的皮肤下是快跳动的脉搏,男人用嘴唇抵着池嘉言的心跳,垂着眼睛满足地叹息。-
长辈们拥有自己的信息网,得知徐斯聿恋爱自然逮着自家孩子打听情报。
朋友们听闻这件事反应比长辈还大,急匆匆地来致电。
碰巧今日是崇佳拍卖会,徐斯聿看见来电就能猜到好友的意图,干脆没有接听。
电话打不通那就换一个人,大家不约而同并且小心翼翼,拨通了池嘉言的号码。
昨晚男朋友信誓旦旦的保证果然起到了效果,第二天池嘉言面对这些问询,没有表现出自己的心虚。
实际上池嘉言也有自己的疑惑,明明应该是徐斯聿的女朋友,怎么朋友们都给他打电话。
“我没事呀。”
池嘉言假模假样地伪装,听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我能有什么事。”
黄伦阳尴尬地笑了两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言言,有事一定要告诉我啊。”
由于池嘉言的号码一直占线,钟岷承唰唰唰了好几十条消息,生怕池嘉言应付不过来。
池嘉言一边打电话一边看消息,思索半天终于不太确定地澄清:“我又不是阿聿的女朋友,这些跟我没关系。”
话说得小声,黄伦阳直接忽略这句犟嘴,反复叮嘱池嘉言千万不要让自己受委屈。-
今日淮市的天气依旧差劲,阴沉沉的天际,虽然没有再降雪,但气温在零下,刺骨的冷。
此时池嘉言位于市中心最豪华的酒店,他见到了伯瑞先生的秘书,一位开朗健谈的男人。
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几年前秘书就对这位青年设计师印象很深。
两人进入酒店,秘书笑着称池嘉言一直拖延见面的时间,伯瑞先生以为池嘉言在生他的气。
池嘉言连忙解释自己新开了画廊才特别忙碌,而且伯瑞先生来到国内面临许多采访,他不好过多打扰。
“我们看到报导才知道当初你为什么拒绝我们。”
秘书说话直来直往,话语里满是遗憾,“可是你的男朋友不是一个好人。”
“他并不值得你回国展。”
池嘉言愣了愣,好一会儿才意识到秘书口中的人指的是翟淮宇。
秘书耸肩,继续说道:“伯瑞先生十分后悔把你设计的珠宝给了他,为此我们跟徐先生沟通,但是他无法告知手镯的买家。”
徐斯聿当然不能告知,因为池嘉言设计的那副手镯正在被徐斯聿本人好好收藏着。
可恶的资本家冷漠心黑,毫无愧疚感,到处忽悠人。
池嘉言眨了眨眼,好几次欲言又止,在秘书困惑的目光下才艰难说道:“这件珠宝,在我男朋友那里。”
“不是报导里的那个人,我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