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砚不屑的说到:“二嫂慈悲,善于礼佛,后山的寺庙安静,足够她一个妇人安居。说起来,在寺庙里礼佛,比家里的祠堂还要正规些。”
“无耻!”
何樰眼中含泪,怒视三叔。
何樰的母亲林氏已经泪流满面:“我家夫君尸骨未寒,你们就这样算计,连墨香居都想抢走,是不是吃得太难看了?我嫁给何墨这么多年,竟不知这庞大的何氏一族,竟这样龌龊不堪。”
何锥忏愧得无地自容:“三弟,做人留一线啊!父亲临终前留给你的产业不少,何至于为这些身外之物,伤了兄弟颜面,让你二哥泉下不安?”
“身外之物?”
何砚嗤笑:“大哥若觉得这些身外之物不用,尽可都给我,我就喜欢这些身外之物。”
“你……”
何锥语塞,竟不知如何应答。
族老看事情说得差不多了,开始出来谋划:“既然话都说出来了,林氏还是将府里的地契库藏清单拿出来,好让大家划分划分。”
何锥站出来怒斥:“连库银都要夺,你们这是想绝了何樰母女的活路不成!”
“哎呀,老大你这话严重了。”
族老语重心长:“我们分了何墨家产后,可以各家各户轮流,每个月给她们一些过日子的月银。大家同不同意?”
“自然同意。”
“这是应该的。”
“没问题。我们愿意给这个钱。”
……
众人一致同意,其中何砚说得最大声,像是示威。他已经开始要炫耀自己的成功了。
众人也开始窃窃私语,对何墨的家产多少,自己能分得多少,各种猜测计算。甚至已经开始安排这笔横财的用处。声音还挺大,丝毫不考虑何樰母女的感受。
“我家院子小,夫人早就看上西街一处大宅,正愁没银子,这下好了,分了何墨的资产,别说买一处,两处咱都买得起。”
“我也是,春楼的娇儿都跟了我这么久,也没够银子把她赎出来,分了钱,明儿就去赎她做妾。”
“我那混账儿子赌钱,欠了一屁股债,正愁如何帮他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