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担心了。”
“我担心什么?”
她反唇相讥,抗争不已。
“这根簪子啊~”
这根簪子,很好的出卖了她。
“不就是一根簪子么?”
她咬牙切齿道。
“是啊,就是一根簪子罢了。”
他轻笑,越发笑的轻狂,他在笑她不知所谓。
“我还是奉劝你,你要的已经拿到了,就走吧。”
若非情非得已,她实实在在不想和他有牵扯。
“可我,食髓知味的得很呐,想必亭主也乐在其中,你果真舍得让我走?”
他蓦然松开她,夺走了那根玉簪,细细把玩着。
“下流。”
见他又拿昨晚的荒唐说事,她不由面红耳赤。
“我会走的,不过你会回来求我的。”
他不以为意一语。
“你什么意思。”
晗玥心底蓦然发凉。
“我的意思么?亭主我们的交易还很长,慢慢来,我不急。”
他好整以暇,云淡风轻的说道。
“你!”
她们已经钱货两忔了!可他的话,话里藏话,意犹未尽。
“你不是已经怀疑了么?”
他举起那根簪子,流动的光泽,此刻犹为刺目。
“亭主还真的想一劳永逸?哼,白日做梦。”
他的言语,犀利不已,宛如在她的心上扎出了几个窟窿来。
“你留有暗手?”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么就是她,被他骗了。
“你说呢?”
见此,他回以诡谲一笑,轻声道。
“亭主,我们,后会有期。”
留下这一语,他的身影便逐渐消失在她眼前了,唯留一团青烟,绕人耳目。
“…”
手握成拳,满心不甘。
那根簪子,是他们离去之时她在出口发现的。
她,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她妹妹的,最宝贵不得了的玉簪,几乎不离身的。
昨天涵芸是不是真的来过了?发现了她的秘密……
可叔夜又说,妹妹与他一直在一起。
这件事情变得扑朔迷离,到底是……
曹晗玥心乱如麻,头疼不已,一挥手便将桌上华美的雕饰,全部一扫而空,唯留满目狼藉。
……………………我是分割线,我又来啦…………………………
长亭客栈,一人一马。
“主子,你来啦~”
小二躬哈着腰,将马牵到那个银具遮面,不威自怒的男人面前,半点也不敢含糊。
“嗯。”
他淡淡应了一声,便一个翻身上了马。
“主子好走。”
看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主子,小二不禁感叹,他家主子就是话少人狠的角se,可他喜欢,因为他主子大方的很。
那姑娘的十两金子全给他了,而自己分毫不取,唯独要了那姑娘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