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节林还是心事重重,轻叹一口气说:“怎么说也是因为我当时遇到那种情况引起的,而且他还说担保人是你,那情况肯定不一样了。”
杨生动哼了一声:“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随便他。”
“我有尝试劝他将店转出去先把钱还上,但他听完情绪更激动了,也没法好好沟通。”
杨生动想了下说:“他已经彻底烂掉了。”
杨生动说完下巴抬了一下,许节林往前方看去,那是程放的烧烤店,此刻生意火爆,程放在人群中拴着围裙,忙碌地跑来跑去,许节林没由来又泛起一阵恶心:“怎么走了这条路。”
杨生动说:“他介绍阿河认识了一些人,逐渐地靠给那些人拉客把生意做大了。”
许节林仔细一看,确实大部分都不是学生。
人群中的程放端着托盘转身,眼神恰好对上他们,不过只是一瞬间就错开了,好像只是在看两个陌生人。
许节林收了收单肩包,面上若无其事、风轻云淡的走过,下一秒就拿出手机和薛惊鸿疯狂吐槽。
这是薛惊鸿的作用之一,许节林将他称之为安全树洞,因为他和自己远隔一个大洋,不在自己的生活圈子,所以任何事情都可以放心的和他吐槽,还不用担心得不到正向回复。
两人吃完宵夜后特意选择绕路避开主街,第二天许节林拖着箱子到门口的时候温树林恰好过来接猫,他眼底泛青,一看就是好久不曾休息过。
因为已经毕业工作,他周身都透着一种精英感,接过猫又妥帖的给许节林叫了车。
这样才离开家一个月不到的许节林又从北到南,回到了只有父母的小镇。
备考的日子总是枯燥的,不断听网课背书做真题。
唯一不同的点在于薛惊鸿越来越黏人,他抱怨许节林每天只有学习不关心他,他的视频打过来时额头上贴着退热贴,带着浓重的鼻音有气无力的控诉:“你这反应太让我伤心了,明明昨天我就说过我感冒了。”
许节林有些尴尬地挠了一下额头:“我太忙了,熬夜学习。”
“你那么拼干嘛,”
他翻了个身说:“我拼就行了,你觉得累就休息。”
“别诱惑我,我真的会心动,学习太痛苦了。”
薛惊鸿笑了下:“考虑考虑,不亏的,把你的户口本偷出来。”
许节林想起什么,拍了一下脑呆:“我户口本还在你的公寓里,忘带回来了。”
薛惊鸿诶呀了一声:“咱俩结婚都可以不用经过父母同意了。”
“想得美,”
许节林也笑,接着突然反思起来:“我最近发现其实我挺爱逃避的,遇到困难没有往前冲的勇气了,不知道是不是受之前那些事的影响,导致我现在畏手畏脚的。”
那边人半张脸埋在杯子里,声音消沉一点说:“你自己翻旧账的,我不喜欢听你说他对你造成多大的影响……”
“你自己说你不在意他的,”
许节林下意识回,回完对面沉默,她坐起来解释说:“我只是那么一提,你为什么就敏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