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将要我付出的代价又是什么呢?
我的皇位,我的性命,还是我的天下?
只要你说,我都会给你的。
只要你说。
这一夜,桐就这样看着他正在爱的和曾经爱的人缠绵。
没有泪,只有血,手掌中掐出的尽是血迹斑斑。
从今后,每一夜都这样度过。
如果血流尽了,还会遵守以前的承诺吗?
神都历二一〇年
赵王渐离专宠男宠“桐”
,朝政日渐荒废,群臣扼腕。
此年冬,赵王竟命人从凌国雇五万劳力,将还在开放的莲花植入莲湖,但莲花不适赵冬寒冷,尽死。
林逐云看着满湖枯死的莲花,笑起来,很用力,清清冷冷的声音慢慢变得热烈起来;呵出的气息在寒冷的空气里凝成了白色的水雾,在空旷的湖面上带出不经意的暧昧。
提起衣摆,步入带着薄冰的湖水中,一点一点向中心前进,缠绵的湖水涌上来,一圈圈围住他纤细的身子,缓缓的把他包裹住,向更深的地方拖动。
灿烂的笑着,微微的蹲下身子,再低一点他就会消失在这凝固的空气中。
一只有力的手臂从斜里伸出,紧紧扣住林逐云的腰身,把他拉出湖中,拥在自己的胸前。
抬头看着许久未见的人,林逐云怜惜的抚上他的发鬓,“少痕啊,你瘦了。到赵国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很想念你呢?”
死死的抓住林逐云的肩膀,秦少痕却显出了难得的焦急,“你刚才要做什么?若是我来晚一步,你……”
发白的手指刺进了肌肤,林逐云却连眼睛也未眨,“我是想去摘那朵莲花啊,你看,它们多漂亮。”
冰冷的身子被抛进更冷的湖水中,入画的脸颊被重重的扇过,秦少痕的眼里结了冰,“你就这么喜欢凌筝!”
再重新看向林逐云,声音又缓和下来,“这也难怪,他毕竟是……”
没有追问,林逐云偏着红肿的半张脸,重新站起来,那神色,那风情,仿佛他并不是狼狈的跌坐在湖里,而是在跳一支倾世的舞蹈,“少痕,你终于来了,看来连那从凌国招来的五万劳力,也都是你的亲信士兵了。”
“这不正是你的意思吗?”
秦少痕冷冷的笑,伸手掬起林逐云的一缕发丝,捉在手中把玩,又一眯眼,把那缕头发生生拽下,满意的看到他脸上出现疼痛的表情,“这次你可别再想玩什么把戏,乖乖的,知道吗?”
湿滑的身子缠上,像一棵带毒的藤,“那你呢?你会带我回去吧。”
低头顺势轻啄暗红的,“你说要什么时候动手呢?”
“那就‘落枫之祭’吧,从哪里来的,就回到哪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