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老板李得林。
李得林走进店铺中,扬手示意大家安静。
“让列位久等了,下面将展示我们李氏瓷器铺最近几月呕心沥血研制的新品,来人——端上来。”
家丁两人擡着一张巨大的托盘,放到店铺中央的大桌子上。
李得林掀开盖在上面的红布,一套四样图案不同却成体系的花瓶组展现在大家面前。
“哇——”
人群里响起哗然的声音。
封近溪和江允墨也走进了人群里,定睛一看,封近溪被气笑了。
四个花瓶分别画的是:刺绣和扎染、米线和野生菌、围棋和普洱茶、花田阡陌,正好组成“衣食住行”
一套组画!这不就正是他封近溪认真搞事业后画的第一组图吗?
封近溪还未来得及说话,忽然发现江允墨已经走上前面,大声质问道:“请问李员外,这图样是哪里来的?”
这胆小怯懦的小夫郎在关键时刻竟然这麽大胆?封近溪眉头一挑,不由对自家小夫郎刮目相看起来。
李得林当然不会承认。他恬不知耻道:“当然是我家画师日以继夜,四处采风画出来的!”
江允墨上前一步:“是哪位画师?能否出来一叙?这图样上的风光是从何处采得,能否告之衆人?”
李得林不悦:“你是哪里来的小子,我家的事为何要告诉你!”
李家掌柜的上前小声道:“老爷,这是对面封氏铜器铺的少夫人。”
“原来是个哥儿。”
李得林发出戏谑的声音,“你不在家乖乖相夫教子跑出来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哦!我忘了,你那个夫君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估计你这肚子也生不出东西来。”
这还能忍?封近溪走上前,正要为自家夫郎撑腰,听到江允墨发出一声冷笑。
“我确实没生,不像李员外大腹便便,想必里面货物充足,随时能倒出来污言秽语。”
不愧是江允墨,封近溪心里暗暗鼓掌。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都是捡便宜来的吃瓜群衆,有瓜吃有热闹看,乐此不疲。
“再说我家夫君,他不是不学无术之人,他辛辛苦苦画出来的图纸被贼人偷了去!”
江允墨一顿输出,让封近溪大开眼界,他是真没想到自家小夫郎如此护夫。
封近溪走上前,在江允墨耳边小声道:“允墨,别再说了,我们没有证据。你要是此刻说他抄袭,搞不好被反过来说我们诬诬陷他。”
江允墨皱眉:“我知道,只是也不能让他太得意忘形。”
封近溪搂住他的腰:“你放心,这口气,夫君一定帮你出!”
和离?
江允墨看着他的眼睛,欲言又止,最后垂下了长长的睫毛,轻声道:“好,我听你的。”
封近溪神情缓和,又擡头轻蔑地看了李得林一眼:“李员外,得到这些图样你还真是辛苦了,等到贡品大赛,我们胜负再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