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任,为大辽多生几个得力的皇子。
结果,我这建议刚提出来,就把江知栩气坏了,说我是脑壳有问题,还说我是学《礼记》学傻了。
我……
我真是百口莫辩。
算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不劳我体肤怎么行。
谁让我是大辽唯一的皇后呢。
但也不知是不是江知栩看出了我的心思来,又叹了口气坐回我身边,拉着我手认真道:“早儿你记好了,立后六宫或许是身为帝王为权谋天下的无奈之举,但并非不可破,更不该是皇家真正的育嗣之规,朕从前便不说了,但现在既已得这天下,就要破这规矩。”
“啊?皇上说什么傻话?”
我怔怔地看着他,觉得他藏着浩瀚星河的眼眸,是真的好看。
“早儿才傻!如今天下平顺,朕既说好要同你一人一心,就不在乎什么广后胤,谁说皇嗣之多才能延天下呢,延的不过夺嫡无情罢了,我们现在有了可知,就足够了。”
“可,可万一我们可知不愿做帝王呢?”
我傻傻着问。
“那便依他所愿。”
江知栩定定地看着我,语气坚定而温柔,“朕的天下,若他以后愿要,便双手奉上。若他不愿,朕便帮他守着,皇家之子,未必都要走上这条帝王之路,且即便可知不愿,我们还会有皇孙,有曾皇孙,有孙孙孙孙……”
“可若要等上百岁上千岁呢?”
我望着他那张虽瘦却风姿如玉的脸,以及他柔柔的薄唇,迷离着问。
“那就辛苦早儿再陪朕等上万年,”
他声音轻柔着,吻上了我的唇,堵住了我那张闭不住的嘴……
我的心便立刻小鹿乱撞起来,先前的胡思乱想也都化作烟云,散去了,随着他的唇间传来的暖暖温度,禁不住轻轻闭上了眼。
也不知吻了多久,才听到他在我耳边轻声道:“这世间没有那么多可是,早儿不要再过多担心了,这天下需要的也从不是血脉,只是有这血脉才最稳妥罢了。”
我有些不知其意,只觉得,那一刻的他,怎就那么让人着迷呢?
着迷到,我竟连生子之痛,也不再畏惧了。
哎。
女人啊。
果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面红耳赤地回想这些时,江之栩已悄然坐在了身边。
他先前在御书房批阅垒得高高的奏折,未能及时赶来宴上,再来时,元宵宴已几近尾声。
再过一刻,就要燃起天灯了,众人对饮了金浆酒,便都去殿外翘以盼起来。
我也随江知栩一起走了出去,看着漫天灿烂星辰,等着漫天烂漫天灯。
“早儿今年会许什么愿呢?”
我的耳边又响起江知栩温柔的声音。
“就愿可知、可念健康长大,再……为皇上生更多皇儿吧。”
我鼓着勇气道。
他揉了揉我的脑袋,呐呐着说:“傻瓜,朕就愿年年岁岁有今朝,愿我们都老得走不动时,可以与子孙、与百姓同看那海清河晏的盛世。”
彼时,时辰到,天灯尽放。
一时间,整个天空都被五彩斑斓的繁星点亮,仿佛天上的银河倾泻而下,照亮了整个大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