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哥,你真不來啊。」這是周五晚上曲沐陽發來的消息。
「暮色今天特熱鬧,你自己在家多無聊啊,過來一起high啊!」
蔣洄心說自己這周過的遠比曲沐陽想像的要充實的多,他笑了笑,正想退出聊天界面,卻不小心碰到了下一條消息,曲沐陽毀天滅地的驚嘆從蔣洄的手機里傳了出來。
「臥槽!蔣哥!我在暮色看見司珏了!他還跟我打聽你來著,他肯定對你舊情未」
蔣洄趕緊關了播放了一半的語音,突然自己此刻像極了即將要遭雷劈的渣男。
此時喻年剛好放下筷子,他面無表情的朝蔣洄伸出手。
蔣洄有些意外喻年的反應,挑了挑眉:「查崗?」
話還沒說完,喻年指了指蔣洄的左手邊,打斷他的話:「麻煩遞張紙巾給我,謝謝。」
床上和床下的喻年似乎是長著同一張臉,卻毫不相干的兩個人,蔣洄有一種趕上市大酬賓,自己被強制買一送一的錯覺。
他難得吃了回癟,乾巴巴的抽了兩張紙遞給喻年,終於閉上了嘴。
喻年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將紙丟進垃圾桶,準備起身收拾碗筷。
雖然蔣洄放話今天不用喻年刷碗,但喻年也不可能真的什麼都不干,畢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軟,蔣洄已經做了飯,哪有讓人再刷碗的道理,他又不是周扒皮。
蔣洄搶先一步按住喻年,喻年臉抬眼看他,兩人沉默著對視了半晌,喻年終於雙手抱在身前,歪著靠在椅子上,等著蔣洄說話。
「我那有幾張卷子,還沒來得及做。」蔣洄說的一臉坦然,笑的不懷好意,仿佛書包里那幾張卷子與自己無關。
喻年:「……」
他就知道!
晚上八點,喻年在書桌上一臉木然的看著蔣洄厚厚的一摞白卷,以及賴在他家不走,誓要跟卷子共存亡,此刻卻悠閒躺在床上刷手機的試卷主人,氣的想要撅筆。
但這人沒做完卷子的主要的原因在自己,他深吸了兩口氣,忍住了想要連人帶卷子一起扔出去的衝動。
七中是市重點,從高一就開始實行年級分級制,班級按名次排名,一班是理科重點,十一班是文科重點,喻年是在一班,蔣洄在五班。
蔣洄雖然是逃課大戶,但成績卻談不上有多差,數學單科成績甚至偶爾能排進年級前十,奈何其他科太拖後腿,實在救不起來。
雖然兩人班級進度不一樣,但好在一班每次發下來的卷子和其他班級比只多不少,蔣洄給的十幾張卷子裡,有七八張都是喻年之前做過的。
對喻年這樣的人來說,寫做過的卷子,看過的題,基本可以閉著眼睛往上面填答案。
但蔣洄的「幾張」卷子裡,不僅有數理化,還有英語和語文,英語還好一點,喻年掃一眼就能寫個七七八八,那兩張語文試卷的作文確實耗費了不少時間,做完蔣洄的卷子,已經快要十二點了。
喻年放下筆,看了看自己周五在自習室剩下的兩張還沒來得及寫的化學試卷,權衡再三,決定明天早點去學校把卷子寫完。
畢竟蔣洄早就在早就床上拿著手機睡了過去,自己趕作業,別人占著他的床睡覺,多多少少讓喻年有些不爽。
事實證明,人永遠不能抱有僥倖心理,喻年難得矯情一次,第二天一早,就險些沒能從床上爬起來。
他被蔣洄手腳並用,在床上鎖死了。
第六章蔣洄只是一個意外
喻年好不容易從蔣洄懷裡掙扎出來,收拾好出門,蔣洄始終都沒有要醒的意思,當然,喻年也沒有要叫醒他的打算。
反正蔣洄逃課遲到是日常,剛剛手機鬧鈴的聲音那麼大,他想起早就起了。
童年陰影,喻年不想和任何一個a1pha扯上關係,也不想被a1pha標記,骨子裡極度抗拒a1pha這種生物,蔣洄只是一個意外,兩人還是少有交集的好。
喻年第一次發情期結束,兩人就說好在校互不打擾,把彼此當做陌生人。
本來喻年在私下也想把蔣洄當成陌生人,奈何開了葷的omega根本磨不過發情期。
折騰了一通,喻年不僅沒趕完昨天剩下的兩張卷子,甚至還翹掉了早自習,勉強踩著下自習的鈴聲進了教室。
他走進教室的一剎那,班裡翻書、小聲背單詞的聲音瞬間消失,四十九個人直勾勾的看著喻年,眼中滿是同情。
據班裡為數不多敢在喻年冷著臉的時候湊上來的班長,兼喻年現任同桌丁旺說,早上班主任查勤的時候,看著喻年空空的座位,臉上的表情異常精彩。
如果喻年坐在班上邊邊角角沒那麼顯眼的位置還好,偏偏上個月月考,一班平均分比上次下降了整整八分,班主任楊慧險些一口氣沒上來昏過去。
為了讓同學們奮發圖強,上周五全校大掃除,楊慧特意提前了半個小時出來,將班上平時愛湊在一起說話的同學拆開,又特意把班裡的吉祥物——喻年放在全班正中間,那個最顯眼的位置上,企圖他的靈氣能覆蓋到班級各個角落,洗滌全班的靈魂。
要不是喻年常年穩坐年紀第一的位置,平時又不給老師惹事,深受各科老師喜愛,楊慧今天鐵定要和喻年在辦公室聊聊人生。
喻年沒工夫搭理丁旺,他看了一眼課程表,第一節課是語文,翻出化學卷子,還沒開始寫,身旁的丁旺就起身,將課表上第一節的語文課和第二節的化學課擦掉,並且換了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