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子卞催促道:“又不是阴阳两隔,你二人何须弄得如此情凄意切恋恋不舍?”
苏乾这才迈开步子,一步三回头,直到那人看不清面孔,才随众人离开。
天海浮沉,涛头融成一条白线,一尾鹢舸行驶在偶有货船往来的苍洋中。
板凳横卧在甲板上,抱着一坛蛇酒喝的醉意阑珊,苏乾一屁股坐在他身侧,将干草垛往腰后挪了挪,直到垫的舒服了,才仰着头享受着日光。
苏乾好奇:“这酒是薄遥给你的?”
“是啊!可是沾了徒儿的光喽!”
板凳懒洋洋的,索性四仰八叉,枕着胳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耳上的金环相互碰撞的叮叮作响。
苏乾看着他:“师父”
“嗯?”
“薄遥信上是怎么跟你说的?竟把你给请来了?”
“我徒儿的事情,能不管吗?况且是薄小公子的请求。”
板凳斜睨他。
苏乾困惑:“师父当日要我们离开虚南时似乎就已经与他相识了,你难道和他本就认识?”
“认识?”
板凳笑道:“何止认识。。。。。。”
苏乾等他继续说下去,却没了声音。
苏乾追问:“师父,你和他。。。。。。”
板凳翻了个身,将酒坛放在一侧道:“有些事情说不得,待到合适的时机,你自然会知道。”
苏乾虽疑惑,但也知道问不出个榫卯,便安静下来。
板凳索性坐起身子,问道:“你可曾记得过去之事?”
苏乾蹙眉:“过去?不记得。”
板凳前倾着身子:“老乞丐也记不得了?”
苏乾摇头:“不记得,我醒来时就已经在神堂了。”
“嘶。。。。。。”
板凳踹了一脚苏乾:“你说你小子倒也奇怪,说话做事不像是坤山人也不像虚南人,更不像莫邪冰夷人,你小子到底从哪冒出来的?”
苏乾皱皱眉:“师父问我?说实话,如果说哪来的,恐怕是那里!”
说着指了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