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扰女生,很光荣麽。”
明明是质问,严柏礼表情冰冷,直接给他定了罪,“要不要再大声一点。”
对面桌上的小弟呆呆的坐在那,互相看着,没敢轻举妄动。
严柏礼脸色并不好,甩了甩手上的酒水,眸中夹杂着隐忍的狠戾,将这人两三下摁到板凳上,往桌上扔了一大把的糖葫芦。
一颗一颗,用手拔下来。
眼见周芜还愣着,语气带了点儿命令的意味,“过来。”
那慌乱不加掩饰,周芜直直的站起来,凳脚划过地面,发出一阵很刺耳的声响。
说不害怕自然是假的。
这个年纪的男生力气出奇的大,手指白净,陈龙挣扎了半天,动弹不得。
伸手把他的嘴掰开,将山楂一颗一颗的塞进去,也不管他咽没咽,一股脑的塞着。
陈龙根本没有咀嚼的机会,嗓子几乎要被堵住,呼吸不上来。
等到嘴里塞不进去,快要溢出来。严柏礼才停手,脸上没什麽表情,只是眼神很冷。
冰山重塑,又成了万年不化的模样。
欣赏了好半天他狼狈的模样,淡漠的吐出几个字。
“好吃麽?”
清醒
把人松开,从桌上抽了张纸巾,缓慢的擦拭着手指。琥珀色的瞳孔很淡,淡到看不出什麽情绪。
没了束缚,陈龙直直的跪下来,鲜红的山楂包裹着糖衣,一颗不剩,全吐了出来。双臂撑着发黄的地板,干呕了半天,咳嗽不止。
那群小弟全程目睹,半天没缓过神来,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直到听见陈龙的一句低骂,才如梦初醒般齐刷刷的站起身,手忙脚乱上前把他扶起来。
擡头看向严柏礼的眼神有恐惧,有愤怒,有犹豫,独独没看出上前报複的勇气。
“为什麽哭。”
严柏礼扔了纸巾,侧头看向她,有些意外。
女生的侧颜线条柔和,睫毛轻轻的颤着,脊背弯下去,眼泪安静的砸下来,落到地面上,溅出一片湿润。
白净的手指拽住他的衣角,周芜再开口时,嗓子是哑的,唤他,“严柏礼,我们走吧。”
七个字,听不出什麽。
严柏礼垂在一侧的手动了动,挣扎两下,好不容易拾起来的勇气又落回去,顺了她的意,“好。”
菜还没上。
走之前,严柏礼给小伙转去一百块钱,让他帮忙收拾一下残局。
小伙被他们整的一愣一愣的,刚才动手的时候他就已经躲进了厨房,看戏似的盯了一会儿,做好了吃下这个哑巴亏的决定。
现在又突然被叫出来,听清男生的话时,有些惊讶,连忙应下。毕竟店里也没损坏什麽,就是桌上地板上髒了,没什麽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