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也不再翻蔬菜,着急忙慌去厨房给她熬粥去了。
周日没什麽安排,换句话来讲,她也不想有安排。
周芜只想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儿,休息一下,调理好自己,免得继续在那古怪的情绪里遨游。
陷进某种情绪中太深,没什麽好处。
正躺着,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陈塘红真是阴魂不散。
打心底里生出来的一种厌恶。
阿姨做的粥没喝两口,周芜扯了个假到不能再假的借口,回屋去了。
卧室和客厅是两个极端,一个凉的刺骨,一个闷热的要命。
周芜整个人几乎要被烦躁席卷,踢了拖鞋倒在床上,手机从口袋里掉出来,滑到地毯上。
原本周末放的时间就少,各科老师还疯了似的布置了一大堆作业,几乎要把整个人埋住。
这下生了个病,周芜多了个理由,干脆直接放任不写。
睡到下午,窗帘没拉,落日没那麽刺眼,大块大块的撒在屋里地板上,隐隐约约能看见空中的浮尘。
阿姨知道她难受,做好饭后搁在锅里,没去叫她,轻手轻脚的打扫完卫生,给她留了张便签。
连笔字,有些潦草,内容却简单。大致意思是让她醒来之后别犯懒,把锅里的粥热热再喝。
周芜没有什麽胃口,慢吞吞的套上校服,往书包里塞了几个面包,打算回学校,赶上晚自习。
她来的晚,人已经到了大半,但都没有学习的意思。
这一堆人里面就数高越天来的最早,周芜坐回位置上时,这人桌上依旧干干净净,什麽都没放,一根笔都没有。
其他人的状态比他好不了多少,过了一个周末,心还没回来。
用李南冬的话来讲,就是人已经到教室了,但心却还牵挂着家中的电脑,带着股依依不舍的劲。
周日下午的晚自习是物理老师看班,脾气很暴躁的男人,正值更年期,头发稀疏,衣品独特,个子高的有点不正常。
刚进来看见他们班这副样子,直接扔了书,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整整十分钟,中间连口水都没喝,唱rap一样,骂的还挺有节奏感。
八班同学表面悔恨,实则群里暗流涌动。
高越天:【我靠救命我好想笑……】
林珑:【我敢保证,你现在要是敢笑出来,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林珑:【哦,不对,你甚至看不见今晚的月亮。】
李南冬:【完蛋了我嘴角已经在抽搐,不是真的很搞笑啊,徐总不会以为自己很霸道吧啊啊啊啊啊啊。】
物理老师姓徐,因为平日行事太嚣张,动不动就冷脸,像极了小说里的霸道总裁。
于是就多了个外号,叫徐总。
徐总又骂了会儿,实在骂不动了,拧开保温杯喝了口水。见他们班还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气急败坏的让他们班滚出去。
于是高二(8)班,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集体滚到了操场。
威望
夜风吹在身上,有些凉。八班同学站在操场上,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嘴张了又张,结果一句话都没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