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纪绯脸上的淡漠逐渐被烦躁替代。
路鸣阳忽地笑了,眼睛弯弯,笑容灿烂耀眼。
“纪绯,你很在意吧。我当然看出她不是普通人,她根本不懂什麽情爱,我不知道你能给她什麽,但我猜,是可以被别人替代的东西。说不定,你会更早陷入进去,那可就糟了。”
最后几个字,路鸣阳咬字极轻,带着某种诅咒似的,将纪绯的心髒缚住,令他一时呼吸不畅。
徐钦又来到了青蜂的驻地。
那天之后,她似乎打了鸡血,换了一种沉默注视的方法,若即若离地跟随着纪绯。
覃娇纳闷着,纪绯、林漪、徐钦三个人之间好像构成了稳定的三角形……居然谁也没打破局面。但显然,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纪绯早就挨过巴掌了。
“你没事还是回南区吧,”
覃娇走到徐钦面前,苦口婆心劝她,“你也看到了,纪绯不喜欢你,你这样只会让你自己更难受。有这时间,你不如回去帮帮你爸,这没了纪绯,还有下一个男人嘛,那灯一关,还能有啥区别。”
“娇姐,我猜你一定没喜欢过男人。”
徐钦看向她。
覃娇也没啥好害臊,“我成天盯着组织,哪里有时间搞男人。男人又不是必需品,当然了,能帮我保护组织的男人除外。”
她笑嘻嘻打岔。
徐钦不爽,自己看中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这几天盯着纪绯,只要那个叫林漪的女人一出现,他的目光就会黏在林漪身上。
如果她猜想的没错,只要那个女人勾勾手,她看中的男人,指不定就会像狗一样钻进另一个女人怀里。
长期以来形成的资源侵占欲,这是她无法忍受的。
林漪倒是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因为她察觉到了纪绯不舒心。
青蜂已经在慢慢收拾整顿,準备离开春城前往河西盆地。
这天夜里,林漪收到了一封神秘的邀约信。
信的落款是成牧。
她看了眼信,又看向面前这个一无所知的送信人。存在于血肉里的游戏捕猎因子,正跳动撺掇着她答应邀约。
“好。你带我去吧。”
傍晚刚落,稀稀落落的人正各忙各的,无人注意林漪去了哪里。
东区内另一处地方,徐钦在宜琳面前走来走去,脸上满是疑惑。
“你怎麽就这麽确定用成牧的名义,她就一定会赴约。”
“她会去的。”
宜琳窝在椅子里,垂着脑袋,似是洩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