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自己尽量放平心态,宠辱都不计较,一切听任自然。
当晚,他又认识了不少业界的名人,还有人特地找到他了解日后的动向,并且询问他是否有新的剧本。
谢风没有透露太多,只是略有保留地说还愿意继续尝试,希望在《长宴》中得到更多的启发和进步。
宴会中他难免又要喝酒,也许是之前紧张的心情到了此时已经放松许多,喝的时候也没有太多压力。
只是当池浔端着酒杯直直向他走过来的时候,让谢风微微一惊。
池浔受邀而来并不奇怪,但谢风直觉他是为了自己而来。
“刚才你身边的人,是他吗?”
池浔一双微微细长的眼睛看向谢风。
果然,池浔一开口就是这个问题。
如此近的距离,谢风蓦然之间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危险的男人。
他能想象得到,池浔的来意并不友善。
“那一天载他离开的人,是你吧?谢风。”
池浔又开口,问。
“是我。”
谢风无意否认,因为他十分肯定那天池浔认出了自己,之前一个月的时间他都跟着唐漠谦在剧组进进出出,池浔一定也早就看在了眼里。
“你爱他,不能拒绝他,是吗?”
池浔挑高了眉毛,看在谢风眼里,竟然有一种胜利者高高在上的味道。
“我只是他的一个朋友。”
谢风谨慎言辞,在无法猜测池浔的目的之前,他不愿唐漠谦暴露在任何风险之下。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的各位亲爱的读者们:
前几天我的一个朋友因病而过世了,她是我第一个因为写文而认识的读者和朋友,也成了后来我写文最重要的精神支柱,我希望能够借着我所有写的文告诉她,我会一直努力写下去,不辜负她的愿望,她没有办法看完的那些文,她期待我写的人物,希望请你们代替她看下去,感谢大家!
愿你一路走好。永远想念你!
七玄敬上
54
54、节三
“朋友吗?”
池浔嗤笑一声,说,“拿朋友来做幌子,的确是十分安全的说法。”
“我想象不出来除了朋友,我跟他还能是什么?”
谢风说。
他并不是擅长说谎的人,会这样说,是因为他也从不奢望能一辈子跟唐漠谦做情人,但至少在他的努力下,仍然可以是朋友。
“我以为编剧的想象力总是会丰富一些。”
池浔的口才显然很好,每句话的着力点都很独到,但谢风并不愿与他逞口舌之能,只说,“你找我,如果是为了他,那么很抱歉,我无法多说什么。”
“那真是遗憾。”
池浔啧啧摇头,“看来我没什么可说的了,失陪。”
他说着,转过身便径自离去。
谢风看着他略显潇洒的背影,不由微微出神。
就如同唐漠谦所言,这个男人在表面永远看不出来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那双显得有些半眯的细长眼睛里,拥有极其睿智的光芒,打量的眼神犹如冷眼旁观,既抱着漠视的态度又像是蛰伏着随时等待出手的时机,说出口的话永远隐藏另外一半的意思,这就是谢风之所以有危险的感觉的原因。
虽然唐漠谦有很多时候也让谢风看不透,但与池浔相比,唐漠谦则显得更加坦荡和君子,让人有不顾一切想接近他的念头,谢风想他自己就是其中之一。
除了池浔之外,谢风显然没想到还有另外一个人也注意到了唐漠谦的到来,并且向他来确认。
“刚才那人是唐老师吧?我希望我没有看错。”
走过来的人是杨忱,他也是唐漠谦的戏迷,这件事在剧组初成立的时候谢风就已有所耳闻,倒是没想到他眼睛那么尖,在如此暗的场所也能注意到。
“嗯,是他。”
谢风没有否认,点点头说。
“原来是你先邀请了他,本来这一次首映我有请他,可是被他拒绝了,所以以为他不会过来。”
杨忱的口吻带着些许的失望和庆幸,说。
谢风一怔,问道,“你什么时候邀请的他?”
“好几天前了,《长宴》是因为他的推荐才让我有机会出演,所以道理上我自然应该请他出席今晚的首映仪式和庆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