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浮岚,你这小脑瓜里成天在想些什么啊?”
韩远岫被她的话给气笑了,“在你心里,我韩远岫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当然是卑鄙小人!”
赵浮岚脱口而出。
“你祖父是大奸臣,你是小奸臣。”
“但你比你祖父有过之而无不及,看似一派清风霁月,实则阴险卑鄙,故意接近我,讨好我,假装关心我,实则是在利用我,最后再除掉我,好让你们祖孙俩无后顾之忧。”
她越说越生气,狠狠地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赵浮岚!”
韩远岫跳下大石,追了上去,“我要杀你,何其容易,半夜翻进你的住所,再将你杀死在睡梦中,人不知鬼不觉,何必借由此事要你性命?”
“呵!”
赵浮岚驻足回头,“即便我祖父已逝,其他亲友也与我划清界限,但我始终是一名宗室,我若死得不明不白,官家会不起疑?会不彻查?放任宗室蹊跷而死,就是在打他自己的脸!”
“要想名正言顺地除掉我,还让我身败名裂,设计我成为凶案主谋,最是合适,也最为歹毒!”
“赵浮岚,你……”
韩远岫气极语塞,哪里会想到,赵浮岚竟会如此歪曲自己。
“怎么?被我说中了?”
赵浮岚见状,一挑眉再一瞪眼,愤然离去。
“赵浮岚,我不是……”
韩远岫再次追了上去,可赵浮岚就像脚底抹油一般,很快消失无影。
“驾!”
下一刻,就听到了赵浮岚驾驶马车的声音。
韩远岫目瞪口呆,望着驶离的马车,蓦然意识到,赵浮岚要把自己扔在这里。
“好你个赵浮岚!”
他又气又好笑,“真是个冤家!”
赵浮岚虽然抛下了韩远岫,但马车还是送回了车马铺,顺便把掌柜退还的押金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是夜,她刚准备就寝,窗户又被“葡萄”
啄开,照旧是一枝夹竹桃,一张纸笺。
“宫里生了什么事?”
她以为是神秘探官要向她告知宫里生的一些秘事,于是披上外衣,走到了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