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爰。”
白云英抬起头来看他,晏俍喃喃自语着,“你为什么耍我。”
睿王晃晃悠悠站起来,走过去,“兰时,别怕,我给你做主!她不敢欺负你。”
晏俍:“赵微君,你到底拿我当什么了?”
他眼角湿润,连日的苦闷在此刻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挡也挡不住。人常说,不要欺负老实人,更不要欺骗老实人的感情。
银杯从桌子上滚落下来,白云英也不好插嘴,她虽然还是信阿爰,此刻却难免有恻隐之心。
“阿爰,我的这点儿喜欢于你就这么不值钱吗?是我错了,我不该在淳王事情上对你有隐瞒,我当时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旨意难违,这亦是当时最好的法子,我只是……只是没有想到……”
“你,你若是真想多一个卢少安,或是……旁人,我,我不介意。”
白云英心里一惊,感慨真是喝多了。
睿王拍了拍他肩膀,“儿啊,你就是最好的,不要妄自菲薄,下辈子,你定然……要来当我的儿子。”
在白云英持续的惊讶中,晏俍扶着桌子站起身来拍了拍睿王的肩膀,“好,你下辈子当我的儿子。”
白云英:“……?”
把人扶着到了韶光院,晏俍躺在原先赵微君的床上,白云英叫人侍候他睡下,他却不肯,流露出与同日得成熟稳重极其不相符合的无理取闹。
“我来时的那几份折子呢?”
白云英愣住了,什么折子啊?
“快,快去帮兰时找找去。”
晏俍站起来,“夫人,折子呢?”
侍女赶紧把他落下的那些公文拿来,晏俍宝贝似的拿过来看了看,白云英问,“这是什么啊?”
他看了看才坐下来,神情有些恍惚,“郡主伤着了,汴京这些违规的房舍早就该查了。”
白云英眼睛一酸,这些原是工部的事,他却频频挂着,不忍再多看,她从屋子里出来,双手合十,阿爰啊,你快些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