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这是图了什么啊?”
“谁知道啊,汝南王一倒,许家也倒了,说不准是做贼心虚也未可知啊。”
许家?
李伯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匆匆去了晏夫人的墓前,晏夫人的墓地在山上的一片竹林里,当初晏俍为表孝心曾在山下住过三年。
“夫人啊,老奴来看您了。”
“诶呀,您如今大可以放心啊,公子如今在朝中不但深受重用,还娶妻了,虽说郡主是娇惯了些,可人确是极好的,王爷待公子也好,公子日后只会平步青云呐。”
竹林掩映,焚香袅袅,偶有鸟雀被惊扑簌簌飞到天上,落下一地竹叶。
“什么人?”
李伯年轻时走过镖,对一些声音还是很敏感的,忽而一把弯刀架到脖子上,寒光凛凛生出一股刚杀完人的血腥气。
“说,你同这死人什么关系?”
李伯冷笑一声,“与你们无关。”
“你这老头儿,嘴够硬。”
这一声却叫李伯心惊,堂堂本朝的土地上,说话的人竟然是契丹人,他认得出来。
“你是契丹人?”
两人相互看一眼,“你这耳朵倒是好使,不过你不能活着走出去了。”
“老头儿,这女人跟许家是什么关系?嗯?”
李伯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人大喇喇的也不蒙面,叫他心惊的却是,此人一袭玄色罩袖圆领开胯袍,腰间是鸦青的腰封,最标志的是他坠着一块鹰状的银牌,这是皇城司的人。
“你,你们——”
这契丹人抵着刀更进一步,“说,许冕的儿子在哪儿?”
李伯心下一颤,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会来找许冕的儿子。
“哼,什么许冕,老夫不知道!”
“你不知道许冕,为何来此处上坟?许冕是此人的妹夫,你会不认识?”
“呸,什么妹夫,也配来同我家夫人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