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栗子便说:“所以你不必担心。”
是让她的一切商业活动照旧、不用担心被雪藏的意思。
连一份承诺也算不上,乔梅子却像是满足于此,点头道:“那不打扰了。”
将一个u盘塞到她手里就走了。
乔栗子关了门,把玩着那枚叶子形状的u盘,向沈从容道:“难道是江潮的什么把柄?”
沈从容说:“那我们已经有很多了。”
乔栗子借她的电脑打开u盘,里面是江潮与一个营销公司的交易证据,要求对方发布她和清点丝绒的聊天记录的一段。
沈从容看了一眼就笑道:“她还挺识时务的。”
乔栗子兴致缺缺地把电脑合上:“识得晚了点。在节目上爆料是我堂妹还能理解;后来一而再地挑衅别人对她有什么好处?”
沈从容推测乔梅子的心路历程道:“错估了形势,以为江潮多么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结果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她拿冰镇过的杯子给乔栗子倒起泡酒:“凉,慢慢喝。”
乔栗子执着香槟杯,和对方的碰了一下。
沈从容又说:“昨天我见到乔万月了。”
乔栗子很累了,语气也懒懒的:“他对你说什么了?”
沈从容说:“只问我知不知道你要毕业。”
乔栗子说:“现在你知道了。”
沈从容怕惊扰到什么似的,轻轻道:“为什么?”
乔栗子道:“应该说,当初我心里那个哭叫着索要爱和关注、害怕自由的小孩子已经消失了。”
沈从容摸了摸她的脸:“是长大了吗?”
乔栗子整理了一下语言,慢慢地说:“而且我发现,小孩子予取予求的快乐,在掌控自我生活的力量感面前不值一提。我并不是真的不想长大,只是不想要那样的长大。”
(正文完结)
拍最后一场戏的时候,华丽的捧花和十几层的奶油蛋糕已经送到场边了。结果陈导演完美主义强迫症发作,一个镜头拍了几十遍,拖得原本兴奋躁动的大家人困马乏。
过了零点才最终杀青,一群人已经饥肠辘辘。好在杀青宴就地举行,不一会敬酒的人就满场乱飞了。
柳丝丝还恪尽职守地想照顾乔栗子吃饭,拿了碟甜虾帮她剥着,却见沈从容走了过来,说:“我来吧。”
柳丝丝都不太敢直视沈从容,都是因为今天早上,她一如既往地去叫乔栗子起床,打开房门往里走,总觉得地上有点乱。
但是当时的柳丝丝没有警觉,走到里面拉开了窗帘,一边说:“起床了乔乔,再不起掀你被子了。”
床上的人坐了起来,柳丝丝还想今天怎么这么自觉,回身一看,却是沈从容。
她吓得心脏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只想尖叫“啊啊啊啊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
。但映入眼帘的的画面告诉她不是这样的。
沈从容的长发略有些乱,神色却很冷静,靠在床头清醒地看着她。
起身的动作牵扯了被子,露出旁边还在睡着的人的大半肩膀。
乔栗子不满地咕哝了一声,把脸埋进枕头里。沈从容低头拉起被子,将她严实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