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二致的脸上,没有“修”
的癫狂与恶劣,更多的是清泠泠的警告。
林江的意识完全模糊,接受不到任何的任何警告,他大张着唇粗重的喘息,汗珠从湿透的额发间滴落,划过着他嶙峋如山峰的眉骨、深深凹陷的眼窝最后从他的鼻尖滑落。
刺痛感渐渐消弭,林江脱力的倒进“枫”
的怀中,僵硬的身体像是无法呼吸一般死寂。
他垂着头一动不动,一滴汗水从他发红的的眼角滑下,像是眼泪一般。
那滴汗停留在颧骨上,将落不落。
似有温热的触感划过林江的颧骨。
“枫”
沉默的看着他,低头舔拭。
咸,还有淡淡的涩。
“枫”
知道林江是绝不可能哭的。
折腾了他半个月,都是生理盐水罢了。
……
雨下了一夜,被开膛破肚的变异犬种在雨中嚎了一整夜,等到了第二日凌晨,凄厉的号叫渐渐小了。
被机甲坦克拖了一路的变异犬种,下半条身子都拖烂了。
它的腹腔空荡荡的,经过酸雨的冲刷变得发白肿胀,它整个内脏比其他的野犬啃食殆尽,露出的森森白骨还残留着血红色的肉。
杀了这只头犬,剩下的变异犬种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只知道自相残杀。
车越往前看,树木变得更加茂盛、葱茏。
黑压压的树木遮天蔽日,连绵不断的暴雨让视野变得更加模糊。
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见机甲坦克的履带倾轧在松软泥土上的声音。
就这样走了三日,滂沱的雨也下了三日。
这三日,林江由于身上的伤势这五个alpha并没有在动他,由此得到了片刻喘息。
新伤叠旧伤,短短半个月,林江的身体消瘦了许多,那一把覆盖着薄肌的腰变得更加紧、细。
他躺在那张由“宿”
带回来的完整的虎皮上,浓重的血腥味无时无刻包裹着他。
“吃了。”
今天来给林江送饭的是“修”
,他将一块半生不熟黏糊糊的肉,只不过今天这块肉已经有些微微的发霉变质,泛着暗淡的灰色。
让人作呕。
他们似乎都不需要吃饭似的,林江几乎没有看到过他们进食。
也可能是他们靠着别的方式摄取营养,并不用进食。
这让林江再次认识到这个世界的诡异。
“吃掉。”
“修”
看林江没反应,再次命令道。
“滚开,不吃。”
松散、灰白的肉,看见了让人恶心。
林江毫不客气的拍掉,黏腻的肉块掉落到虎皮上,和黑黄相间的皮毛纠缠在一起显得更加不堪。
下一秒林江送的头被按在了那滩快要烂掉的肉上,肉的表面由于腐烂变得粘滑混着血水紧紧的贴着他的脸颊。
随着“修”
毫不留情的按压,硬挺的像是松针一般的虎毛紧贴着他的眼球刺进了瞳孔里。
“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这是你第二次打翻我给你的东西。”
修像是被激怒一样,手下的动作越来越重,“我好伤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