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之哥?”
贺曦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灯光刺的她眼一眨,这会哭完只剩下干涩的疼。
她简单背过脸整理了下,一边向前走从包里拿出钥匙一边问,“你怎么过来了?”
时砚之目带探究的看着她的身影片刻“我在酒店看到你了。”
“那酒店的饭菜比较合我爸妈的口味是贺叔叔推荐给我爷爷的。”
那会他才刚坐下不经意的一瞥从半掩的门缝里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见她一闪而过跑的极快,时砚之下意识的要追上去,只是爸爸又叫了他一下,
“砚之,给你爷爷倒茶啊。”
等再倒完一杯茶出去的功夫就看不到她的人,在门外又站了会,又看见急色匆匆的殷阿姨殷圣曼也没说太多,在时砚之问的时气愤又心疼的开口:
“贺曦这孩子,受的委屈太多了。”
直觉意识到贺曦生了什么事打电话也打不通,时砚之放心不下,跟家里说了一声还是开着车过来了。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多。
按了灯光,贺曦故意低着头避开他“砚之哥你先坐一下,我进屋换件衣服。”
衣服好好的,哪有什么要换的。
时砚之拉住她的腕,“你应该……怎么这么凉?”
指尖下的触感极冰像是在寒水里泡了许久。
他这才注意到那柔荑上不同寻常的红色,一看就是在外面冻了不知多长时间。
“大过年的,贺曦,你这是在玩自虐吗?”
他的语气带了几分沉意。
“没事,”
贺曦轻轻抽开,“我先去换衣服。”
“贺曦!”
时砚之的声音提高了些,拉着她的用了力,长腿一曲,直接把玄关处的小板凳勾到贺曦身后。
“坐下,不是换衣服,你应该先换鞋。”
鞋子都湿透了,直接就要进屋,时砚之不知道以她现在的状态是怎么回到家的。
贺曦被他这一气呵成的动作慢了片刻,自己刚坐下,时砚之也随着弯下腰,不由分说的就要去脱她的鞋子。
“砚之哥!”
贺曦是真的淡定不了的,忙把腿别过去,“我自己来就好。”
看着他的眼睛又红又肿,未施粉黛的脸上还沾着泪水干涸后的痕迹,那副平常狡黠俏丽的模样不复存在,清灵有神的狐狸眼此刻也像是失了神一般黯然无光,印象,这是时砚之第一次见到这么“狼狈”
的贺曦。
心脏莫又来的缩了一下,像是在深刻提醒他某个事实。
他望了一圈屋内,“家里有冰块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