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至少闷了三瓶红的,两斤白的。”
陆渊让走路歪歪扭扭的简悠靠着他。
最后,简悠拎着高跟鞋,赤脚走在红地毯上。
“不过酒的质量比我喝的好多了。”
简悠笑笑。
整个酒席结束已经是十点,原本计划到十二点,因为简悠突如其来的灌酒活动扰乱了所有人的计划。
她坐在客房的沙发上,神情放松。
“我敢保证他们最近都不想喝酒了,鱼总说摆平这件事给我十万,一分钱都不能少,都是血汗钱。”
陆渊问:“你好像很缺钱?”
简悠不时地发出轻微的笑声,看起来像是一个迷失在欢乐中的孩子。她勾勾手指说道:“是啊,你们都查过我吧,我弟弟病了要花钱。”
“嗯。”
陆渊承认。
简悠说:“所以我当情感治疗师也是为了工资,否则谁不想朝九晚五。长期佩戴假性腺体会影响内分泌的。”
陆渊不语,他调查过这项工作的健康隐患,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尤其是s级信息素会对beta的身体造成损伤,甚至有些beta会出现假性发情期。
想到这里,他心理拥堵得,不太舒服。
“我以为你不爱喝酒。”
陆渊岔开话题。
“酒很好啊,可以暂时放松,忘记一下。你以为我的生活没有烦恼呢?”
简悠的表情变得疲惫,她躺在沙发上,凌乱的裙子露出大腿,“很难呢,必须要喝酒。”
简悠慢悠悠说道:“我们父母去世前花了很多钱化疗,那段时间很难……小栖小时候个子长得慢,会被人欺负,被人污蔑偷东西。我就拿着酒瓶去找人……当时,我也高中……”
“后来,我上大学了,开始负担小栖的医药费。打工、打工、当家教,有老板想摸我的手,有老板说一个月一万让我跟了他……”
简悠笑了。
“我又不敢打人,只能跑……”
“实习、打工、奖学金……然后这就是我和小栖生活费的来源……”
“现在又不好找工作,应届生只有六八千……情感治疗师赚钱多啊……”
简悠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变得迷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困惑和无助。
陆渊给她递了一杯酸奶,不自然地摸了摸她有些凌乱地头发,像是在抚慰。
“唔……有点难受……”
简悠揉了揉胃,“身上黏黏的,我得去洗一下,还要换衣服。”
“好。”
陆渊说。
简悠关上套间卧室的门,进入浴室。
陆渊坐在沙发上,手指还有触碰简悠后留下的余香。
此时,手机响了。
是简栖。
简悠三个小时前发短信说有事。
陆渊看着来电显示,若有所思按下接听。
“姐你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家?”
简栖焦急,他晚自习回家后并没看见简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