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叶瞪着对方,“什么?”
“我在等你的回答。”
张新叶很佩服自己家教良好,没直接将人打了出去,他耐着性子说:“高首长,我知道你喜欢麻团,麻团是我全家的心头肉。”
“我没说麻团的事。”
张新叶轻笑着摇头:“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要孩子是吗?你是完美主义者,觉得这么带走孩子不地道,你是觉着我家是捆绑销售买小必须要带着大的?拉倒吧,首长,孩子本来就是你的,我拦着不让你认他,他也是你儿子,血缘关系跑不掉,至于其他事,我没考虑过。”
张新叶说得理直气壮,觉着自己分析的非常透彻:“你现在是少将,将来指不定爬到什么位置,只要麻团出生证明做的好,没人能查的出什么,再说麻团你不让他认主归宗对你前程也没影响,以你的手段这都不是事,何必两眼一抹黑的奔着死路上走,你前程多宽敞啊。等你老了,真没人给你养老送终,麻团心肠软,不会看着不管的,你放心。”
“……”
高韧给气得眼里快要喷火,“这算是你的回答?”
这人以后的人生中就没有他,他不过是麻团医学理论上的父亲,跟这一家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张新叶得意地点了点头:“首长,你放心,你若哪天真光荣了,麻团绝对披麻戴孝……”
高韧不想再听下去,堵住了人退路,将这人压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摸着对方红红的嘴唇。张新叶这小模样还和以前一样,唇红齿白,即便没有高强度的训练,身上也是精瘦着,紧绷的肌肉彰显着力量,想让人扑上去压在身下狠狠的疼爱一番。
他不喜欢娘炮,男人没个爷们样,不如挥刀自宫了,京城里的那些二椅子他没一个瞧得上的,看着就糟心,与其生个男人身踹着女人心,不如趁早回炉改造去的干净。
这么多年,他看得上一个人,他亲手调教出来的小野兽。虽然有段时间他很想忘记这个人,强迫自己忘记这人的脸名字,但他明白,自欺欺人罢了。
越是想要遗忘却记得越清楚,多年之后的那次见面他便明白了,自己不过像只吐丝的蚕,用厚厚的茧子遮住了耳目,自以为那是正确,不过是困住了自己,作茧自缚。
作者有话要说:忘记通知……
38
那夜高韧仍旧留了下来,张新叶虽然不服气,但他没办法反抗,高韧那变态跟他玩擒拿手,趁他不注意将他捆成肉粽。
高韧没有做多余的事,只是抱着张新叶,将人压在自己胸口,摸着张新叶乱蓬蓬地头发,不知想着什么。
张新叶很憋屈不住地蹭着,“你放开,咱们在过几招,不带你这么玩阴的。”
高韧只是捏着张新叶的下巴仔细看着张新叶的眼睛,张新叶没一会便消停了,他不得不消停,在怎么蹭下去,对方都起火了。
秋天干燥,容易擦枪走火,他不惹这个麻烦。张新叶也折腾够了,不一会儿趴在高韧胸口睡着了,睡相和小麻团一样不是一般的难看,嘴角还挂着口水。
……………………
第二天张新叶起的有点晚,睡得很香,嘴角处湿湿的,他蹭了蹭枕头,床那边空空的,连点热乎气都没。
他哼哼唧唧地去了厕所,手腕上没留下印记,只是脖子那里有一块可疑的红印子。张新叶顿时不乐意了,身上没其他的感觉,这块印记也不大,但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创可贴都盖不住。
正在哪里琢磨着呢,高韧从外面进来了,手里拎着早点。
张新叶整理了下自己,收拾着包裹,今天要去送货,约好了时间的。
高韧到没有多话,将早点放在桌子上,默默拿起筷子坐在哪里吃,就好像回到以前在军营里的时候,只不过角色对换,以前都是张新叶早起打水,打早饭伺候着这位爷。
“嗯?糊汤粉?你去哪里买的,很久没吃过了,味道不地道,胡椒给少了,辣椒油太多,这粉丝不够劲道……鱼骨汤也熬得不咋地……”
“吃。”
吃还这么聒噪。高韧拿起油条。
“这油条都是地沟油和洗衣粉做成的,首长,吃多了会那啥病。”
张新叶伸手拿过油条,他最喜欢糊汤粉就着油条,辛辣的汤汁,陪着酥脆油条,早上吃上一碗,全身都热乎乎的。
高韧挑挑眉,将三根油条推给张新叶:“你真的很喜欢棍子形状的东西。”
“……”
张新叶抬头看着高韧,耳朵根子发红。
高韧只是抽掉手套,抹去张新叶嘴角的汤汁,“吃。”
张新叶扔了筷子,他还吃得下吗?
两人正在哪里瞪着眼,门外传来一阵阵脚步声。紧接着门被人敲得整天响。
张新叶刚开门,两个人挤了进来。一位是沈冰,另一个是稍年轻些的男人。
沈冰站在狭小的室内,拿出手帕捂着鼻子,瞟了一眼房间,还特地去厕所转了一圈。
室内一下拥挤起来,三个男人,一个女的连转个身都困难。
长久的沉默令张新叶感觉到窒息,他想推开窗,来的哪个长相不三不四的男人挡住了他的身体。
“干啥?”
沈冰总算开口了,仍旧一副大家闺秀的气派,小姑娘似的扭了扭脖子:“这种地方能住人吗?高韧你也不怕失了身份。”
高韧冷哼一声,点燃了香烟:“清早带着人来这里,沈冰你的身份呢?”
沈冰踩着高跟鞋,“也不请我坐坐?”
“不请自来的客人,没地方坐,沈天你给我站好了。”
高韧喷着烟雾,走到张新叶身边,捏捏他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