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船磨漏了
把水磨羞了
把船磨漏了
把水磨羞了”
林东转头看了眼,是个头花白的老头儿在唱歌,老头儿身子骨还挺硬朗的。
穿着一身旧棉袄,戴着破旧的线耳帽,气宇轩昂地嘴里唱着摇滚的调子,歌声悠扬。
老头儿的身子骨虽已年迈,但他的动作却让人看不出一丝颓态。
“你的爱旧了
我的爱臭了
你的爱旧了
我的爱臭了”
那一段热闹的唢呐又加了一层很阴郁的大提琴,非常有画面感。
唱得整个码头都在骚气地乱颤。
四个人离开了码头,找了个路边摊吃烧烤,美好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生活真够刺激,莫再逼我了,
做个粪蛋也好,只要可以过下去!”
有个喝高了的小伙儿突然放声大喊,然后又继续若无其事、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
夏恒看着那个人,看了一会儿,他有个梦做了很久,模糊的事,清晰的痛。
他一直不敢面对她,他已经没有去见她了,他靠着摇滚麻痹了自己。
当然,还有酒和烧烤。
生活年复一年,他不去想大厦塌不塌,反正翻来覆去都那个样。
轮回的叛逆太古老,“今天咱就这样做”
。
“继续喝!
余晖消逝之前都不算终点!”
桌上刻着的字在颤抖,有一些忘掉一些会变得不朽。
破晓的光明还没有划破天际,当黎明来临,前面路要往哪里去?
在路边摊的四人终于还是要各回各家,但约定好了明天见面。
他们要去高光老家,把他的吉他拿回来,把他的梦想重新捡起来。
“让阳光擦干脸上的泪滴,前行路上别太多顾虑。”
夏恒朝着高光挥了挥手,转过身带着林东和林易东潇洒离去。
那些高光在阳光下丢失的所有,都全部的慢慢出现了。
他迎着光被照亮,知道自己充满力量即将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