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不管在哪里,最重要的永远都是人心。任何事情都是人心与人心的博弈,你赢了,你就能站上不败之巅。
“这件事还有谁在操纵?”
安城挑眉问道。
“宁则天,”
祁严斩钉截铁,“不然我留他在国内干什么?”
安城:“……”
原来不是因为他要谈恋爱么?
祁严微微一笑:“现在那些都不是问题,”
他的目光意味深长:“最重要的是,你舍不舍得打败你的故友。”
祁导将故友两个字拉的挺长,目光也是意味深长的,让安城有些无奈起来:“莫知虽然和我关系不错,”
看着自家男人深沉起来的脸色,他默然叹息一声:“可我并不会因私废公。”
祁严看了他良久,最后啧啧一声:“之前我记得你和我说过,只招过一个。”
安城默然:“这个只是朋友。”
祁严挑眉。
“好吧,”
安城笑道:“很好的朋友。”
祁严绝对不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吃醋了。
“剧本在这里,”
祁严将一份厚厚的剧本丢过来,“明天开拍,试镜期间要拍上百个镜头,估计要拍到不少戏份,你要好好准备。”
“自然。”
安城对待工作一向很认真,他将剧本拿过来就跑去沙发上坐着看,到了中午时间连饭都不吃了,就锁着眉头在那儿研究。
真正的演员,如果想要入戏有很多种方法,最好的一种就是将自己彻彻底底换成剧中的人物,以自己的心思代入是不行的,要的就是将自己变成那个人,喜怒哀乐都不需要揣摩,只需要顺其自然。
而安城最擅长的就是这一点,也正是因此,很多演员在演多了压抑的戏份,容易患上抑郁症。
因为他们彻彻底底成了戏中的角色,出不来了。
眼下祁严就觉得自己正面对着一个这样的人。
他靠近了一点:“安……”
安城抬起眼来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饶是祁严这般平素总爱吓别人的也被吓了一跳,那不是安城的目光。
那种目光生冷,冰寒,像是冷血的蛇一样如骨附蛆,根本没办法摆脱。
就是这么一个瞬间,祁严站直了身,然后明白安城这是入戏了。
犹记得他最初见他演戏,是在《莫忘》的翔子。那么一个小人物,就被他生生演出了灵魂,本来么,他并不相信那个人被人附身了,可是看过了钟明西从前的演技,再看看眼下的这一个,简直就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