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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闻重新漱了口从洗手间出来,司瑜还侧身躺在乱糟糟的被子里平复呼吸。
见他出来,司瑜红着眼尾喘得厉害,眼神凌厉得好似要吃人:“你要造反?”
第一次是享受,第二次第三次就是折磨了,可戚闻刚刚竟敢不听他的,司瑜属实有点恼了。
戚闻翻身上床,从背后拥司瑜,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司瑜后颈:“抱歉,司先生,没忍住。”
说着,隐匿在被子之下的手滑倒了司瑜腰间,司瑜呼吸一紧。
戚闻知道司瑜喜欢这样,但他没想到司瑜会直接将自己的手从他身上拉开。
“司先生?”
“今天不做了。闭眼,睡觉。”
司瑜命令道。
虽然一开始司瑜把他带上床就是为了和他上床,看到戚闻会因为他的兴奋而兴奋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但他现在又觉得,他们也可以不止上床,还能做点别的。
比如像此刻这样,在戚闻闭上双眼后,定定地看着他。
这是司瑜不曾见过的景观,从前戚闻只能在他入睡后才能休息。
戚闻的脸庞越来越具有成熟男性的特点,坚硬的线条,立体的轮廓,睡着的时候很安静,连呼吸声都轻的可以忽略不计,很难想象他小时候过着那样的日子。
司瑜不会心疼人,他只是愤怒,自己收入囊中的私人珍藏以前居然吃过那样的苦,苍天无眼。
不知过了多久,戚闻闭着的眼睛之上,眼睫根部颤动了两下,但他没有睁眼,因为他知道在他闭眼后司瑜一直在看他。
司瑜从来没有这样认真地看过他,戚闻自嘲地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接下来看一眼,少一眼。
这样想着,手臂上被司瑜碰过的地方愈发冰凉,仿佛是在催促戚闻做一个决定。
翌日,司瑜醒来时精神还不错,戚闻陪他一块儿吃早餐,今早司瑜倒是没再执意不要戚闻伺候他。
“司先生,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出去走走,卓医生说多呼吸新鲜空气恢复得更快一些。”
司瑜整了整西装:“今天集团有一个必须要出席的会,一会儿就出门。”
戚闻点点头:“需要我陪同么?”
“不用,你留在家里,我下午就回来了。”
目送司瑜上了车,渐渐驶离庄园,戚闻站在原地,望着被汽车卷起的满地残叶,不禁想,他是去见谁呢?
司瑜的助手每天都会定时给他发当日行程安排,想知道司瑜的行程对戚闻来说易如反掌。
司瑜今天根本没有会要开,戚闻把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那他会是去见什么人?新欢么?
他的推断绝不是无理取闹。
司瑜从来不遮掩自己的行踪,因为他需要自己随传随到,甚至有时候还需要他有一点预见性。
但今天,就在刚刚,司瑜骗了他。
那么他是不是也可以不那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