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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瑜吻得很忘我,小幅地吐着气:“不行,还是不行。”
戚闻看着他:“那怎么办?”
司瑜也望了回去,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一会儿,紧接着司瑜掀开被子,翻了下身坐起来,一触即发。
司瑜的动作不算温柔,仍然是我行我素的强硬,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终于在疼痛中找到了真实的感觉。
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额头上滑落豆大的汗珠,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的戚闻,扯出一个笑:“这样才对。”
司瑜忽然俯下身,距离太近,视线是无法聚焦的,但他还是死死地盯着戚闻虚焦的轮廓,指尖在他脸上的伤处摸来摸去:“痛吗?”
戚闻的表情似在忍耐着什么:“司先生非要现在问我的话,当然是感觉不到痛的。”
戚闻的性子淡,沉稳过熟,教养颇好,这辈子想都不要想从他嘴里听到下流话,所以听他说这种似是而非的隐晦话语时,司瑜心里格外的痒。
他一只手撑在戚闻曲起的膝盖上,另一只手卡住他的下巴,眯起眼睛:“你把我当止痛剂?”
戚闻不回答了,垂头去吻司瑜的锁骨。
原本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直到司瑜在家休息的第五天,戚闻发现司瑜好像突然变得嗜睡。司瑜清醒的时间时断时续,不分昼夜,只是他醒来必要看到戚闻在身边。学校的教习课程基本已经结束,戚闻便干脆将所有书本都搬回了庄园,司瑜睡着时,他就在旁边看书复习。
然而第七天时司瑜发起了低烧。
戚闻给睡得昏昏沉沉的司瑜换了敷在额头上的毛巾:“吴伯,劳烦您叫医生过来一趟。”
吴管家应下:“欸,我去给卓医生打电话。”
戚闻将毛巾拿到水流里清洗,关掉水龙头,拧干毛巾。
没记错的话,他印象里司家的家庭医生是姓王。
当那个身着熨帖西装的男人到司瑜床边为他做身体检查时,戚闻才知道这是司瑜的专属心理医生,同样也精通临床,只对司瑜负责。
戚闻站在司瑜卧室门外,看着那位英俊风趣的卓医生和吴管家交代:“放心,问题不大,老毛病了,我早跟司先生说过,找个山清水秀的天然氧吧给自己放松放松心情,没办法,是个闲不住的主。”
吴管家知道这是司先生最信任的医生,听他说没事便跟着放松下来:“卓医生留下来一起用午餐吧,司先生应该快醒了,他一定也想和您叙叙旧呢。”
卓逸咧嘴一笑,和吴管家勾肩搭背:“吴伯,就等您这句话了,我刚进来的时候可是看到了空运过来的海鲜。”
吴管家笑笑:“卓医生请自便,我先下去准备了。”
卓逸嘻嘻哈哈地送走吴管家,冷不防在门口看到了一张年轻俊美的冷脸。
“你是……”
话到嘴边咽了回去,对方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越往冬去,秋末的枫树叶越是簌簌往下掉,成堆落在路边。
两个身高不相上下的男人并肩走在通往后花园的小道上,还是戚闻先开了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