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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司先生责罚。”
戚闻的嗓音在夜里尤为低沉,司瑜认为,需要最烈的酒精来相配。
“你或许会好奇,我为什么会下这种禁令——”
司瑜拉过戚闻的衣领,抵着后脖颈将他压到了落地镜前,以一种压迫的姿势,“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戚闻听话地看向镜子,他仅是衣衫和额前的头发有些凌乱,或许是啤酒劲头不足的缘故,他并没有上次那么狼狈。
倒是司瑜。
睡衣大敞至胸口,随着大开大合的动作呼吸起伏,原本束在脑后的长发绕过耳根落在胸前,鲜红的唇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
戚闻的脸颊贴在冰冷的镜面上,他十分清醒地想,司瑜应该更适合被压在镜子上观赏。
“永远不要将你的弱点暴露在人前。”
司瑜说着,手上用力收紧,“否则别人随时可能玩儿死你。”
“听明白了么?”
戚闻艰难地扭头看着司瑜的脸:“也包括司先生么?”
戚闻的声音不大,被压着脸时声音也变得含糊,司瑜没听清,皱眉问:“什么?”
戚闻安静了一会儿,垂下视线,又变成那副乖驯的模样:“听明白了。”
司瑜松开他的脖子坐回沙发上,听语气还算满意:“那就到我身边来。”
戚闻在司瑜跟前撑着沙发一侧的扶手蹲下,司瑜拿起那瓶人头马满不在乎地将拳头大小的酒杯斟满。
他端着酒,高高举起:“仰起头,张嘴。”
戚闻照做,那双平静的眼睛像深海一样,外头的光线透不进去,泛着深沉的墨色,司瑜手中的酒杯顿了顿,少有的,他看不清戚闻这一刻在想什么。
“小孩儿,既然你这么贪喝,那便让你喝个够,用嘴接好了。”
说着,司瑜手中的杯子向一侧倾斜,暗红色液体顺着晶莹剔透的杯壁滑下,落进戚闻口中。
戚闻一动不动,像一座精致的雕像。
司瑜眼里没有别的鲜活神情,此时,戚闻在他眼里仿佛只是一个“容器”
。
不多时,“容器”
盛满了。
司瑜却并没有停下的意思,酒液溢出,沿着下巴,划过起伏的山丘,打湿了戚闻的白色衬衫。
直到杯中红酒倒尽,司瑜将酒杯扔到一边。
“喝了吧。”
戚闻如获大赦,将嘴里的红酒吞咽下肚,烈酒从喉咙燃起一把火焰烧到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