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耸了下肩膀,笑道:“一个娃娃,能有多大本事。老夫吃的盐,比他吃的米都多。”
“话说的不错,但此事,绝不可听之任之。”
“哦?某愿闻其详?”
“李代此举,看似无心,却是有意。说句不客气的话,你们皆已入彀而不自知。”
“此言何解?”
“你们都被陛下盯上了。”
“陛下?”
此人端起茶杯,浅酌一口。
“陛下登基不足一年,重心一直放在稳固江山之上。就本公所知,陛下很早就在福王身边,安插了细作。你说,此事陛下知道后,会如何做?”
“这~~~”
裴寂额头一片光亮,毫毛之间,布满细汗。
“陛下的心思,不难懂吧!裴大人?”
“照你所说,我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非也!”
此人踱步立在屋子正中央。
“做还是要做的,一点动静也没有,说不过去。我看不如这样,找些老弱病残,凑个二三百人,让天啸带过去交差,也就是了。”
“呵呵~~~还是你鬼主意多,不愧是……”
什么叫鬼主意多?
老东西口不遮拦,胡乱说话。
要不是与你有共同利益,老夫才懒得搭理你!
“裴大人,打探香水工艺一事,天啸看来已经失手。我们最好还是,另做打算才好。”
“不必!”
裴寂回答的斩钉截铁。
“天啸所学颇杂,样样皆通,区区小事,难不倒他。”
“难不倒?那李代为何要试探你我虚实?”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