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随道,“死的是京中布匹大户,说来他是陈列的人,陈列此人,心直口快,仗着背后的布匹生意,得罪了不少人,许是仇家买凶。”
权倾撑撑懒腰,“这事说来是大理寺卿的事,若不是牵扯江湖,陛下也不会派我暗中协助。”
“阿倾姐动动也好,”
姜随已经不动声色退后了几步,“我看你现在连骨头都懒没了。”
“找打是不是,”
权倾本想一脚踢过去,可身后哪有人。
她白了一眼姜随,“你就是欠收拾。”
姜随道,“阿倾姐说错了,这叫未雨绸缪。”
“油嘴滑舌,”
权倾跳下围栏,拍拍手,“回去睡一觉,晚上才有精神。”
她又道,“对了,易老夫人回京了,现在在城白那,你亲自去挑选一些礼品,待会我们一起去看望一番,我今日有事,也不便久扰。”
“阿倾姐,你这事事让我代劳,是让我做你的娘家人吗,”
姜随半开玩笑,半认真。
权倾乐了,她叉着腰,问,“你何时不是我的娘家人了,莫非你不愿?”
“这倒不会,”
少年转身,马尾一甩,半是偏头,夏日烈阳下,带着光,他道,“走了。”
权倾哭笑不得。
她没吱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权倾想起君朝交代的事就头疼。
他温声道,“权倾呐,近日京中生了命案,手法诡异,或许是江湖中人所为,你也知道易老夫人马上回京了,朕也于心不忍让易书去暗中协助调查,此事,朕思来想去还是你最合适。”
权倾当时嘴角一抽,反问,“陛下是认为臣,很闲!?”
君朝只是笑着看着权倾。
权倾明白的透彻,无言以对的低了低头。
她想到这,就一阵苦恼,权倾心里隐隐觉得是藏机阁的人动的手,除了他们,别的门派没这实力。
想到萧圣,权倾揉揉眉心,那可是一个难缠的家伙。
权倾回屋,拿出柜子暗夹里专属于血棠的服饰,她的手摩挲在上面,衣服胸口上面有金线绣的海棠。
每到执行任务,便会出现一身新的海棠服。
血棠,这个名字也是君云修为权倾取的。
他说她是血海里走出来的海棠花,妖冶独一。
他为易书取名白兰,他说他是黑月光下盛开的玉兰,纯洁单一。
权倾收回手,不再做声。
这时,房门被敲响,姜随的声音传来,“阿倾姐,你收拾好了吗,再不去天就黑了。”
“嗯,来了,”
权倾关上柜门,打开房门,“走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