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说:“我妹妹我自个儿欺负得,旁人却欺负不得,二位将她的脸面放在地上踩,在我余府蹦跶得欢,这事该又该如何是好呢?”
余锦棠看着余晚之,看红了眼。
母亲做了那样的事,余晚之该恨她才对,或者在此刻对她落井下石,家中无人替她做主替她撑腰,站出来的人却是余晚之。
许少言吸了口气,对着帘后深深一揖,“少言在此给三小姐,四小姐赔罪了,望二位小姐海涵,还请高抬贵手。”
余晚之转头看向余锦棠,“你说呢?”
“啊?”
余锦棠愣了愣,抹了把眼泪说:“那就,那就抬吧。”
余晚之瞧她那没出息的样就来气,说:“舍妹既说算了,那此事就作罢,送客。”
“这!”
许少言急忙道:“那人呢?”
余晚之笑了笑,“人在哪儿?你们自己回万家村瞧瞧不就知道了。”
听这意思,人是没被她抓了?
许少言大惊,这个余晚之,好一招无中生有,竟将他诈了出来。
他们今日是上赶着来让人羞辱了!
“告辞!”
许少言一甩袖子,带着许夫人走了。
而偏厅外面,一个人影悄悄地消失在了花窗后。
余晚之此刻才觉得头疼,她抬手揉了揉眉心,听见余锦棠小心翼翼地声音。
“三姐你怎么了?”
余晚之侧眸看去,见余锦棠捧着茶看着她。
“喝口茶缓缓吧,三姐。”
余晚之接过浅啜了一口,又放回她手中,说:“这么狗腿,是不是在我茶下毒了?”
余锦棠咧嘴笑了,鼻尖还有些红,“今日之事还多亏了三姐。”
“只今日?”
余锦棠摇头,“还有前些日子,都多亏了三姐。”
余锦棠现在才知道自己天真了,之前和余晚之斗,人家压根就没使劲,否则她哪能是余晚之的对手。
余晚之被她一口一个三姐喊得满身恶寒,转头对坠儿道:“此事若就这么算了太便宜他们了,找人把许家的消息放出去。”
余锦棠睁大眼,“这么狠。”
余晚之斜睨她一眼,“你不狠别人就狠,你和许家的婚事在汴京城早不是什么秘密,这事黄了,许家为保自家名声还不知怎么编排你,只能先下手为强。”
她这会儿有些头疼,转身就往自己院中走,余锦棠屁颠屁颠跟在后面,一会儿问她要不要请大夫,一会儿问她饿不饿。
余晚之边走边说:“你还想嫁高门,就这样的门第你嫁过去人家都能算计死你,没那个脑子就别硬往上凑。”
余锦棠乖巧道:“三姐教训得对,我知道错了。”
余晚之看她一眼,“找个老实人,对你好的,家里人不复杂,没那么多弯弯绕绕,高嫁有什么用呢,兴许吧命都送掉了。”
“真有这样的吗?”
余锦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