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向皇帝行过礼,这才慢慢挨着椅子坐下。
崔昭斟酌片刻,道。“一时之痛,尚可受之,就怕诸国此番连续犯界攻击,会成为大战事的开端,若是,那就甚是麻烦了。”
武九章点头:“臣亦有此忧。”
天载帝轻轻点头,瞧着两人:“知道朕为何要将紫铜流失一案件交与绣衣局去查了?”
“圣上所虑,臣等自是明白!”
武九章紧跟附和道,“目前大局,当以西境大敌为重,臣等当尽心竭力,以不负圣恩。”
天载帝叹息道:“若战事一起,不知世间又要增添几多白骨,几多新坟,几多白人送黑人。”
“圣心昭昭,我亿万兆民铭感于心。”
天载帝望着崔昭,道:“倘若只是七国进犯,倒是不足为虑,就怕北冥妖国趁机奔袭,两线作战,实乃兵家之大忌也。”
“处理不好,难免重蹈当年弱水渊一役之覆辙,需慎之又慎。”
崔昭连连颔,却有一股失望情绪涌上心头。
皇帝显然已猜到了案子背后玄机,无非是相党一伙为了银子,与妖国勾结盗开紫铜矿产,其行径简直可说是胆大妄为,罪无可赦。
但经西方诸国犯境一事的打搅,却又有了低调处理此案的意思。
但此时,我却又当如何自处?
若不能趁机深查个明白,一来怕要负了自己这“清流”
之名,无法向朝中诸君交代。二来,失去了这个沉重打击对方的绝好机会,功亏一篑,实在是可惜至极。
圣人云:读书通大义,冠“清”
者而不冠名声,自有其志向高洁之意。。。。。。
念及至此,他站了起来,一礼到地:“圣上,臣有一言,还要奏请圣裁。”
天载帝微笑道:“卿且言之。”
“故老相传,海西紫铜有不可思议之神奇用途,似与克制妖物有关,为前贤圣君传留后人之宝藏,如真有妖国势力与国中宵小相勾结而图之,实为国之大祸也,此其一。”
“此案既已牵涉北冥,若不能以雷霆了断。臣只恐妖国不知进退,反以为我朝软弱可欺,致使其动了趁火打劫的心思,此其二也。”
“如此,还请陛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