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出几块零散铜刀。
驼背老人用手丈量了尺寸。“有个新来的小孩,筋骨软倒是可以。”
他紧张而又小心翼翼说。
“要比我高的男子。”
温萦补充说。
有人嗤笑了一声,仿佛她是故意来找茬的。
驼背老人再次端详宽度,摇了摇头。“纵使筋骨柔软如水,头骨也穿不过去。”
伸手请她离开。
她不禁后背发寒,这个道理她自然知道,若非亲眼所见,也不会来这里求问。“真的没有人?名伶,以前在这里的人,没人能做到?”
她仍不甘心问道,伸手递出两块铜刀,老人才停止驱赶态度,端详着她。
然而,一名脸上有胎记的女子却放下手里的画笔冲上前来。“仗着有几个臭钱,就来这里找乐子?是要人亲自表演给你看,夹得头破血流、命丧当场才满意?”
边骂边推攘她离开。
其他人对胎记脸女人的行为也很意外。
“无意冒犯,我确实是见过”
温萦话还没说完就被踉跄推出门外,吃了一嘴的灰。“唉!”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如此看来确实没有人能做到,那个凶手难道是鬼邪?
但面具、松香确实出自这里无误,她转过头又敲门。
“小哥哥!”
一个清甜的声音唤道,一开始她还未觉得是唤自己,直到那个声音又冲着自己这边唤了第二次,身旁没有别的人。
一个小女孩站在走廊拐角,从墙边蹿冒出脑袋,梳着两鬓,很是可爱。“我知道那个人,他以前偷偷表演过”
“是么?”
温萦惊喜问。
“他头上抹了许多油,利用瞬间的冲撞,就穿了过去。”
女孩说。
是了,那天夜里见凶手就觉得他脸说不出的古怪,应该就是擦了油,温萦暗喜,“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去了哪里?”
递上两块铜刀。
女孩接过钱,放进怀间。“他从不说话,人们都叫他哑巴,有一次本该他上台变脸,人突然消失不见,后来再没人见过他,不过他的东西还在储物间里。”
带着她走往楼上阁楼,里面光线黯淡、随意堆放着道具杂物。
在窗外月色的照耀下,铁环、石锤、桌椅的影子都变得斜长,废弃皮影画上的虎、熊阴森可怖,微风拂过,尖锐的牙齿仿佛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