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所从鼻孔里哼出一声笑:“放心,这回没有特别的任务。就是看看你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那真是太感谢崔队长了,这么忙,还惦记着我这点儿小伤。早好了。”
崔阳看看我的脸色:“嗯,看样子精神是不错。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是悠着点儿好。”
张所:“放心吧,有事儿我都安排其他人了。”
我:“张所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我。”
我主动道:“我给您泡杯热茶吧。”
崔阳浅笑着看我忙得屁颠屁颠地去找茶叶、杯子。
张所随便拉开一张椅子,招呼崔阳:“坐吧!”
自己的大肥屁股还是往我的办公桌一靠,“你来了也好,正好我也憋了一肚子的话想问你呢!”
崔阳勾着嘴角望向张所:“你是想问强哥的案子?”
张所很熟络地朝他一翘双下巴:“可不是吗?”
崔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案子已经转交专人了。”
张所微有惊诧。不过这惊诧也在意料之中。
“哎,什么来头啊?”
张所问。
我端着刚泡好的袋装茶,毕恭毕敬地放到崔阳面前。崔阳说声好,便先端起来,冲着水面吹两口气,先啜了一小口。
“说来也巧了。”
崔阳微皱起眉头,“这回来的人……”
忽然停了一下,“我之前见过。”
张所:“是吗?”
灵光一闪,“是不是二十年前的那件案子?来的也是同一个人?”
崔阳眉头一颤。我的心也是一颤。
张所:“就刚才,我还跟裘家和说起这个案子呢。”
崔阳目光凛凛地看上我:“这个案子你知道吗?”
我:“……”
“他哪儿知道。”
张所的嘴快真是让人又恨又爱,“他那时候才多大。这不,刚刚我跟他讲了个头儿,就吓得他跑厕所了。”
崔阳并不言语,只是淡淡地扫向我。
我不好意思嘿嘿两声笑:“我妈说我从小就不经吓,八九岁了还尿床呢。”
张所一腿踢过来:“还好意思讲!你说你怎么会来我们所的。”
崔阳笑道:“可你那天跟强哥碰面的时候,倒挺英勇的。那么乱的场面,大家都在逃命,你拿个盐罐子就敢砸强哥了。”
张所听得哈哈直笑:“盐罐子,怎么不用辣椒油啊!”
我:“我那不是头都昏了嘛,根本就没想那么多。”
崔阳:“是吗?换成我的话,怎么也得拿把椅子。椅子不是更称手吗?”
张所的笑顿住了:“……”
他回头看着我,有点儿回味过来了。
再怎么样,也是个所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