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安戟便急匆匆地沖了出来,看着大清早就站在院里的三人,顿时心凉一截,看来安七七说的是真的了。
“怎麽回事,真有不怕死的敢在这时候闹事?”
安戟一边穿衣一边问道。
“是啊,我们刚从那里回来!我们还差点就回不来了!”
赵回声继续夸张道。
“看清是什麽人了吗?”
“不知道,但他认得温司马,看来就是想来挑衅朝廷的,那边官道可都是往来长安的商客呀,现在这种时候了,要是什麽不好的留言传了出去,陛下他···”
侯镇还没说完,安戟便立马挥手叫停了他。
思索片刻之后,安戟立即作出了反应:“你,去大营领一千兵马,立即赶回陀山,务必要把这帮人堵死在陀山,不能让消息扩散出去!还有,那些不听话的客商,也一并···”
安戟作出了一个狠辣的动作来,侯镇没有什麽意外,他一向是知道安戟的性格的。别的事他都可以忍,但威胁到自己官声官运的事,他一概不容!
“好,我马上去,那要不要留两个活口回来拷问?”
安戟立马扬手,表示不行!
“都解决了,谁知道这个时候长安会不会派人来,到时候再被反咬一口,不值当。”
侯镇也没有多说什麽,转身便直奔大营而去,安戟也立马派人送了信到大营去知会一声。
剩下他们俩站在院子里面对着安戟,还有些心虚呢。
“哟,我都忘了,司马无碍吧?”
“无碍,幸好侯公子机灵,才带着我们逃过一劫,不然我们现在,怕是已经在陀山身首异处了。”
“哎,对了,你们怎麽跑哪儿去了?陀山的鬼火案子不是已经了了吗?”
安戟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温括,他也只能先笑笑,随后便开始在心里快速地打起了算盘来。
“哦,”
温括吞了吞口水,有些紧张,“我们之前不是去过陀山嘛,没来得及看看南诏的祭神仪式,想着现在没事了,去瞧一瞧,没想到人家已经结束了,结果回来的路上还遇到了这种事。”
温括现在觉得,自己快跟侯镇一样了,撒谎都不需要提前準备了。
安戟看了看他依旧紧张兮兮的样子,赶紧又装模作样地关心了两句,就让人送他们回去了。
陀山官道被劫,侯镇还正好在哪儿?这件事怎麽看怎麽都不对劲!安戟明面上没有说,但心里还是想着这里面的不正常的。
他倒是要好好看看,这个侯纪绅,还要搞出什麽事来。要是你小子一再坏了上头的大事的话,到时候可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安戟迷瞪着眼,一路思索着回了内院,但同时,温括也察觉到了他的警觉。
侯镇如此铤而走险,到底是图什麽呢?回长安对他来说,真的那麽重要吗?不过这样看来,他倒是还挺有野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