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矜用眼神询问他,为何现在又来交往。
顾常欢回答道:“我方从北疆回来,证实你父亲当年确有赶去救我父亲,只是我父亲当时已经中了敌人埋伏,身受致命伤势,无力回天。”
沈子矜:“节哀。”
顾常欢道:“误会已经解除,我们可能像从前那般?”
沈子矜调侃他:“像儿时玩耍摔泥巴,藏猫猫?”
顾常欢被逗乐:“小矜好生幽默。”
又道“我的意思是像从前那般交好?”
“自然可以了。”
沈子矜没什麽犹豫的说道:“你我二人父亲是生死之交,我们亦应该向二老一般。”
隆安侯手握兵权,虽只是二十出头,在朝堂上便已是举足轻重。
管家口中的贵客,不也是因他地位。
沈子矜一直本着多个朋友多条路的想法,怎麽会将隆安侯这个权势拒之门外。
尤其顾家本就与沈家交好,原主若是活着,也会与隆安侯交好。
“好,我们从此便是好、兄弟。”
顾常欢神色愉悦:“小矜唤我常欢吧。”
沈子矜婉拒道:“隆安侯可是正二品武将,官级大我一品,我还是按照官位等级称呼你吧。”
面前之人始终与他保持着一段得体的距离,疏离又不失礼数,顾常欢道:“我今日来还有一件事情。”
他说着,拿出一枚扳指,给沈子矜看。
沈子矜不明,问他:“隆安侯这是何意?”
顾常欢扫了一眼手中的扳指:“那日在朝堂上,小矜不是想知晓是谁救的你吗?”
窝在我怀中哭了半晌
沈子矜视线也随着顾常欢落在那枚扳指上:“隆安侯莫不是要告诉是这枚扳指救的我?”
顾常欢把扳指套在自己的拇指上,但笑不语,睨着他。
沈子矜对上他这副表情,桃花眼圆睁,略显吃愕:“是你救的我?”
顾常欢眉宇轻挑:“怎麽,不相信?”
沈子矜摇头,垂眸看向他手中的扳指:“当时你是用这枚扳指在紧急时刻击打到大理寺卿的手上,阻止他杀我。”
话锋一转:“但为何当时我问是谁救得我,你不承认?”
顾常欢带上几分幽怨:“你有给我机会嘛!”
听他这麽一说,沈子矜反应过来,当时他说完话,好像就晕了过去。
“抱歉,我把这事给忘了。”
说着,沈子矜起身,拱手向顾常欢来了一个深鞠躬:“多谢隆安侯的救命之恩。”
顾常欢也站起身,并且避开沈子矜对他行的这个大礼:“我可承受不起小矜这一礼,当年我们去参加父亲们好友的葬礼,你就是这麽给那逝者行礼的。”
沈子矜直起身来:“隆安侯真会说笑,我这是真诚的感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