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疯婆子抱头痛哭,沈遇和周妍把现场简单收拾一下,收拾完了,两人还在哭,哭的快要背过气去。
周妍过去劝了两句,怎么都劝不住,最后还是沈遇把两人强行分开,这两人的脸这会都不能看了,季芜菁还在流鼻血。他拉着季芜菁起来,“先把脸洗洗。”
季蔓菁就交给了周妍。
冷水沾了脸,又疼又刺激,她当即就冷静下来,只觉得脑子里有根神经涨涨的,突突直跳,似是快要爆破。她的头发这会已经是乱七八糟,不成样子,脸跟猪头差不多。
沈遇拿了纸巾,替她仔细擦掉鼻子上的血,帮她捏住,等血止住了,才松开手。
他原想拿梳子帮她理一下头发,可瞧着她头皮那么红,还渗了血珠,就此作罢。
明明自己也伤的不轻,可她眼里满满皆是笑意,还抑制不住的发出呵呵的笑声,由于扯着嘴角会疼,她尽量的克制,不动嘴唇,但她真的忍不住,忍不住扯动嘴角,牵扯脸部肌肉,一阵阵的疼,而后便忍不住的哎呦呦喊疼。
沈遇被她这样子弄得想笑,狠狠戳一下她脸颊,说:“有那么高兴么?你瞧瞧你自己这模样,跟猪头似得,明天哪里还能上班。有什么可高兴的,你这个傻子。”
他只轻轻戳一下,季芜菁也疼的咧嘴,可她一点也不生气,眼睛看过去,说:“你不会明白,这口气憋在我心里很久了,能这么狠狠反击,我心里开心。”
她的眼眸很黑,比之前任何时候都亮,她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凑近了镜子,左右看了看,脸颊上又被抓伤的痕迹,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这会整个脸都有些肿,完全不能看了,骇人。
她拿了擦脸巾,仔细的擦了擦脸,头发暂时不想弄,因为轻轻碰一下就觉得整个头皮都疼。
沈遇一直站在旁边看着,“身上伤了么?”
“估计明天会起不少淤青,现在是没什么感觉。”
“你这样子,明天出不了门了。”
“嗯,我准备请假几天。”
“以后啊,别这么硬碰硬。”
季芜菁擦完脸,把带血的洗脸巾丢进垃圾桶,“我现在后悔没学散打,不然这种时候,就不会这么吃亏。碰上这种人,还是要有功夫傍身才行。碰上不讲道理,蛮横无理的,只能用拳头解决。”
“想学我可以给你介绍。”
“你可真是交友圈广泛哦,什么人都有介绍。”
“是啊,我还有私人诊所的医生朋友,明天带你们姐妹两去检查一下。”
季芜菁想了想,“你说你有没有本事现在把你那朋友叫出来?我怕明天我跟小妹根本起不了身。”
这会脑子里还绷着弦,还能支撑着身体机能,等过了今晚,明天估计就起不来了。
沈遇没好气的笑,“你倒是了解自己。”
“当然。”
随后,他出去打了通电话,二十分钟后,四个人出门。
季芜菁和季蔓菁在私人诊所处理好伤口,躺在床上挂了两瓶点滴,两人在对抗季华强的时候,用尽了所有精力,躺下以后,没一会就睡着了。
沈遇和周妍在旁边照顾着。
两姐妹睡姿都差不多,睡觉的模样有几分相似。
周妍替她们两个盖好被子,拿了把椅子坐在两张床的中间,沈遇与他的医生朋友去办公室聊天,半个小时以后才过来。
“都睡着了?”
“是啊,今个估计得睡在这里了。”
“嗯,我跟我朋友打过照顾了。”
周妍叹口气,“难以想象,当父亲的下手会那么狠,到底是自己的亲女儿,就一点都不心疼么?”
沈遇笑了笑,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也是,每年社会新闻出来的奇葩事件也不少,只是没想到会亲眼看到而已。”
沈遇在季芜菁的脚后坐下来,顺手把点滴的速度调慢了一点。
……
叶澜盛回家,屋里亮着灯。
玄关处放着一双女士高跟鞋,盛舒在。
他关上门,换鞋子的时候,她就过来了,“怎么回来那么晚?”
“您有事儿?这么晚还不回家。”
“你爸也不在,我回不回去无所谓。”
叶澜盛打趣,“您这话听着有些抱怨。”
盛舒皱皱眉,“怎么那么晚?”
“我三十了。”
他强调,换好拖鞋朝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