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温:“老傅,是我啊。”
傅踽行停下来,微微喘着气,“现在才打给我,晚了点。”
“不晚,怎么会晚呢,只要让你在我手里,任何时候都不会晚。我可是部署了好几天,找了个最好的日子下手,你说我运气好不好?”
傅踽行哼笑一声,“继续。”
“我看到你们两的离婚证了,不过我跟了你那么多年,你的心思我还是很了解的。你跟她离婚,是想告诉我,她对你来说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就算我抓了她,也不能威胁到你,对不对?”
傅踽行不语,仍只是轻轻浅浅的笑了笑。
老温说:“可是老傅啊,你对这个女人执着了这么多年,你现在跟我说不在乎了,无所谓了,你觉得我能相信么?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愚蠢了点?所以你才放松了警惕,如今这女人就落在我手里了,不过你要是真的不在乎了,我还真是佩服你了。说不定,我还能转头跟着你干。”
傅踽行笑说:“多谢你看有些看得起我,不过你这样的人,我是不会再用。”
“那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乎,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过来你来南城,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具体的位置,一个人来,若是让我知道有第二个人的话。”
他轻笑一声,说:“你猜我会怎么做。”
说完这话,老温就把电话给挂了。
傅踽行压下一口气,双手紧握成拳,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耳机内的轻音乐再次响起,慢慢的,情绪才稍稍缓和下来,继续跑步。
雷森一直看着时间,原本只跑一个小时,结果傅踽行跑了足足三个小时,中间他过去阻拦,没有拦下来。
跑完以后,他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很久,戾气很重,雷森想上前说点什么,但终究还是不敢。
思来想去,他给王明成打了个电话。
王明成晚上才过来,来的挺匆忙,不过正好碰上,傅踽行正要出门。
两人撞上,王明成哈哈的笑,说:“要出门啊?”
傅踽行看了雷森一眼,他立刻低头,往后退了一小步。
王明成说:“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要上山。”
“那正好,我也有段日子没去了,我同你一块去,就是现在天色晚了,山路不好走,不如明天早上再去?”
傅踽行说:“我跟师傅说好了,现在就去。”
“不介意带我吧?”
王明成微笑。
“你想去就跟着。”
随后,王明成跟着他上了车。
三人抵达山门口时,将近零点,有小和尚在山门口等着,听到敲门声,立刻惊醒过来,给他们开门。
当天傅踽行没有去见老和尚,只去了厢房休息。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很早起来,听了老和尚的早课,平稳心情,他身上穿了僧服,看起来十分虔诚,在佛祖面前跪了许久。
王明成和雷森过来时,他还跪着,王明成低声说:“到底什么情况?”
雷森也不瞒着,说:“林小姐被人绑走了。”
“我就知道肯定跟林宛白有关系,也就只有她出事儿,这人才不正常。”
雷森说:“所以,傅先生的病到底有没有好转?”
“好当然是好了很多,要是没有好转,他还能沉得住气跪在这里?你应该知道,事关林宛白,他就跟吃了炸药一样,立刻就爆炸的性子,现在好很多了。”
“我有时候真希望,傅先生是个没有感情的人,这样的话……”
“这样的话,他说不定已经变成国际通缉犯了。”
雷森噎住,自嘲的笑了笑,“好像也是。”
傅踽行在山寺里待了一天一夜,这一整天里,他跟着老和尚诵经念佛,抄写经文,沉稳的不得了。
期间,林舟野来过电话,傅踽行没接,这电话就打到了雷森这里。
问的自然是林宛白的事儿,他连着两天给林宛白打电话全是占线,他就去朝盛找人,去云栖找人,皆是被拒之门外。他心思细密,一下就猜到当中出了问题。
雷森简单解释后,安静的听着林舟野发了一顿牢骚,然后挂掉了电话。
傅踽行下山后,回到云栖稍作准备,便出发去了南城。
他谁也没带,走的时候是深夜,雷森正在深睡当中,估计天塌下来都叫不醒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