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陈七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薄情欢,“那多谢你手下留情了。同是合欢宗的修士,游拈花能在少辛面前说上话,不仅仅是因为他修为要远甚于你,更在于你比起他来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打手罢了。”
话音刚落,掌风便起,“彭”
一声巨响,陈七重重的摔落在了不远处。
用手拭去嘴角边的血迹,陈七漠然的站了起来:“我不过说实话罢了,你这名字还当真没取错。”
“哼!妇人之仁!”
薄情欢冷笑,“少辛与萧白夜要保你,可没说不能伤你,你若想少受点伤就给我闭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陈七闻言,擦拭嘴角血迹的手一僵,却也不再说话了。
没了陈七的声音,薄情欢只觉宽慰不少,不由细细回想起方才的那一幕了:“我断神琴下,明明她元神已陷入了沉睡,怎会突然惊醒?她到底用了什么方法醒来的?难道当真是小瞧她了?那等情况之下还能进阶成功?”
来回走了数步的薄情欢,似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脚下一顿:“莫非那法衣并没有我等想象的那般难解?……陈七,随我回去寻少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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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葭葭再次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桐树林之下,周围空无一人,回头遥望,此处也不是那黄石千的住处了,似乎相隔那黄石千的住处至少有几十里甚至百里之远。
正惊异间,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了:“连葭葭,你这个弱修,不过挨一下就连元神都沉睡了?哼,若没有我,你当真早死了!”
“若没有你,我也不会揽上这等事。”
葭葭毫不客气的回了过去。
“不识好歹,那可是活丹炉,若不是好东西,薄情欢那个阉人会与黄石千多说半句废话?”
“他”
说着不屑的“呸”
了一声,“就你这缩手缩脚的样子,当真蠢到家了。”
“你当时怎么逃出来的?”
“百里潜行符啊!”
葭葭惊异:“我不记得我有百里潜行符这等东西啊!”
“蠢啊,你没有,黄石千有啊!你忘了黄石千的家当么?”
“那倒是。”
葭葭回过神来,“他”
说的倒有几分道理,但那等情况之下,谁还有功夫去看黄石千的东西。
冷静下来的葭葭很快便想到了宁素:“我还是传讯宁素吧,我昆仑修士要在这里藏个人还是容易的,也不知道薄情欢与陈七会在这里呆多久,待过段时间,再将宁素弄出来吧!”
“怕什么?回去好了。”
这是“他”
的声音,还是那副懒洋洋的腔调,“聪明人都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现在回去,多半也不会碰上薄情欢了。”
“道理我都明白,只是薄情欢就不是聪明人了么?”
葭葭反问“他”
。
“他是自作聪明的人,不信我二人赌一赌,你今日先将宁素带出来,找个安全的地方藏好,让他好好炼丹,过个十天半月再去看,定然能在那城池附近发现薄情欢的踪影。”
“他”
说着,催促葭葭,“赌不赌?”
“你要赌什么?”
葭葭虽说对此事并没有太大的热情,却着实好奇“他”
突出此言的用意,不禁开口问了出来。
“我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报复世间修士咯。你不是一早便知道了么?我若赌赢了,就闯一趟合欢宗,把合欢宗的祖祠烧了,怎么说也吞噬了她的元神,顺便让她解解恨咯。”
“他”
说这话时,声音轻快,似是笃定了葭葭会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