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上次又说清了和徐宁佳之间的关系,刘溢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见不到沈原习谈恋爱了:“你等我拿个薯片过来慢慢听你说。”
但沈原习也是个普通人,他哪能免俗。
“算了,不跟你聊了。我要去洗澡睡觉了。”
刘溢“兴师动众”
的行为让沈原习反应过来,他大概率给不了任何意见,毕竟刘溢跟自己一样,也是个母胎单身。
“别啊。”
刘溢一把拦住沈原习,把自己桌前的椅子挪到他的身边坐下,撕开薯片包装袋,“说说吧,今晚不断电,时间多得很。”
“再说了,我听过那么多八卦,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啊,你跟我讲讲呗。”
“那你说说怎么才能追到喜欢的人。”
“根据我的经验,”
刘溢抬眸思考,改口继续说道,“根据我这么多年的观察,我觉得最不能做的就是一味的付出。比如说之前隔壁班的那位,每天都在女生宿舍楼下送早饭,被女生拒绝了好多次还是固执己见,最后闹得辅导员出面才收场。你说说,这种人说是在追人,实际上就是打着‘对你好’的的旗帜,道德绑架别人。最看不起这种只会让别人尴尬,不顾他人感受的臭男人了。”
刘溢滔滔不绝地讲了半个小时反面案例,沈原习一边听一边感叹如今正常恋爱的难度系数之大,没学到任何有助于他追求别人的方法。
“行了,这么多注意事项你倒是交代清楚了,可该怎么追是一字未提啊。”
沈原习打断正在说八卦的兴头上的刘溢,站起身绕开他走去了卫生间,“我去洗澡了,也不早了。”
热水浇下,沈原习恍然醒悟,自己连对方的联系方式还没加上呢,这份急切让他的心思原形毕露。
回到家的庄冕安盯着手掌中的那串数字,拿出手机输入账号后又退出,如此反复了三四次,把手机号码写在了便利贴上。
以恋爱的角度来谈,庄冕安认为自己是不喜欢沈原习这个类型的。
或许是因为生活经历,庄冕安更倾向于伴侣是独立成熟的,而不是什么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本该在刚刚就结束的这场误会,错过了最佳的解释时间,如何再度开口成为了一个难题。
大学时期的男生说到底还是爱面子的,无论是以“庄导”
还是以“学长”
的身份,打破沈原习萌生出的恋爱幻象,都可能对沈原习的心灵带去一定的伤害。
在处理和成年了但没成熟的男大学生之间的关系这件事情上,庄冕安不擅长,以至于搞砸过。
庄冕安有一个弟弟,叫庄冕。
他们并非亲生兄弟,但彼此间的联系早已超越了血缘的羁绊。他们在同一家孤儿院长大。庄冕来孤儿院的时候,庄冕安已经上小学四年级了,可那时他还没有个正式的名字,只是跟着院长的姓氏,被唤作庄二七。
庄冕安是三月初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襁褓里的小婴儿冻得浑身滚烫,初来乍到就生了一场大病。和他一起来的只有一个信封,里面有庄冕安的出生证明及各类基础信息简要。这是一次蓄意的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