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潢贵胄又有本领,再加上这般出挑的样貌,即便是做侍又如何?
双生子身体微颤着都有些敏感情动,来时喝的药已经要起作用了。
姜枕烛不曾应声,只是把书信装好叫了云间进来,全然不顾他们衣不蔽体的勾引,两人拢紧了衣裳躲避惊叫,从头到尾,王女再没有看过他们第二眼。
“信和他们一起,送进宫。”
姜枕烛摆手,心下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对上那个人,她总是没耐心的。
“出发前记得告知尹楚,以后寿康宫送来的东西一律不準进府们半步,再有下次,自行去领杖责。”
“是。”
云间虽应着,转头对着两个泪眼汪汪的儿郎却也有些无处下手,是以在殿下冷冰冰的威压下硬着头皮转身,去门外叫了两个老仆把人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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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是君后,一边是殿下,尹楚是一个也得罪不起,索性在外头躲了一会才回府。
正好赶在晚膳前头,都城内影卫司的搭建也初见成效,有好消息禀报,尹楚又全程笑嘻嘻的,姜枕烛便也歇了心思同她计较,只等人事无巨细的都说罢才开口。
“好,一切如旧,消息彙总过后直接叫云间送进宫内,不必来禀我。”
她淡淡回应,日常便是这幅没表情的难搞模样,要不是跟了她两年早就习惯,尹楚只怕会以为她还在生气。
“殿下,臣还有一件事要禀明,中午时萧府那边递了消息过来,说是同殿下有关…”
薄薄信封被双手奉上,姜枕烛接过,一目十行大体扫过,眉心下意识的皱起来。
她也确实没想到,事情隔了这两天还能有后续,当日萧谨安说过的话竟然一语成谶。
只不过因喧嚣流言只说同梅府嫡子水下纠缠的是个女人,却全程都没有提及晋王的名号,倒是瞬间就把事发地萧府摘了个干净。
这流言一看就是朝那梅府嫡子去的,字字句句诛心,要把人往绝路上逼。
姜枕烛看罢便把消息搁置在一旁,显然没有要理会的意思,毕竟确实也跟她也没什麽关系。
当日救他自己已经是仁至义尽,没理由一直替人收拾烂摊子,他若软弱到人人可欺,救了第二次也会有第三次。
尹楚见状便心领神会,虽然有些可惜,但还是默默行礼退出了房门。
姜枕烛虽面上老成,实则却是今年六月才满十八,正是适婚的年纪,只不过去年里前前后后,陛下也谈过君后也催过,殿下都没有一点要成婚的念头,甚至身边干干净净,一个贴身伺候的侍子都没有。
君后还只当她沉溺欢场,所以连放浪的儿郎也开始给他送,可尹楚心下却清楚,殿下次次都是逢场作戏从未动情。
偶尔笑吟吟的勾唇也不达眼底,总叫人疑心她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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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半夜正是好眠的时候,熟睡的尹楚却被小侍一叠声的叫起来去廊下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