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里,她大哥进了青宝司,与她爹成了同僚;
她二哥去了赤日学院,每年只回两三次家;
她姐姐进了娘亲的清歇处,虽然住在家里,但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
哥哥姐姐们都有了自己的事业,也按照书里的设定,走上了属于他们的道路。
他们像是一棵棵树苗,茁壮生长,开始为这个家庭遮蔽风雨。
陈映澄在他们的庇护下成长,却总担心某日这些树苗长歪倾斜,被人残忍斩断。
每次家宴,陈映澄苦口婆心:祝大家都走正道。
换来哥哥姐姐的调侃:你倒是好好读书,别整日在家无所事事。
“我说真的,你们可千万别走歪门邪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又是一年,陈映澄十五岁生辰,合家团聚。
现如今陈映澄出落得亭亭玉立,眼眸随沈婧,眼尾微翘,温柔多情,两弯细叶眉,笑起来拱成一座小桥,鼻梁与嘴唇又像陈元覆,鼻梁高挺,带些英气。
一袭粉衫坐在衆人当中,笑眼弯弯,娇嗔可爱。
她语重心长地规劝这一家子的反派,但长辈只当她是玩笑。
陈正澈指着她的鼻尖道:“咱们家最可能走歪门邪道的就是你,整日玩乐。”
陈正澈入赤日学院五年,现已是内门弟子,明年学院五位元婴尊者收徒,他是最受瞩目的候选者。
但陈映澄知道,她二哥想成为尊者弟子,并不为修炼,而是想进藏书阁看那些只有亲传弟子才能借阅的禁书。
陈映澄伸手拨开他的指尖,“我哪有整日玩乐,我上个月才通过了永同书院的遴选。”
“永同书院?”
陈正澈大惊,看着陈正拓道,“是大哥读的那个永同书院吗?!”
陈正拓点点头,“正是。”
永同书院是三大城中最好的书院,三城的官员中,有一半以上出自永同书院。
“谁?你?”
陈正澈不可置信,“你还是我小妹吗?”
陈映澄扬起下巴,“是我,没错,怎麽了?”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陈正澈道。
“是你太久没回来。”
陈映瑜不屑地瞥他一眼,“小妹过目不忘,在学堂时便是翘楚。”
陈正澈挠着脑袋,“她还真过目不忘啊,我以为你们那是哄着她才这麽说的。”
陈元覆:“你小妹读书可比你强多了。”
“那我不就是因为不喜欢读书才去的赤日学院嘛!”
他摇摇头,还是不敢相信,“你居然过目不忘,你诶!”
陈映澄笑笑,一拳捶在他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