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站住身体,挺起胸膛,俯视比她矮一个头的敌人,用轻蔑的声音说道:“小矮子,有心情废话,还不如求我别揍扁你那张高傲的臭脸。”
挑衅的话语引得圣恩咧嘴笑了起来。小矮子?嘿嘿,哪里是她个子矮?明明是这头母蛮牛育过度,长得太高了。
笑完后,圣恩继续绕过夏,试图接近那个少年。然而,夏的重臂又以极快的度袭来,他只能无奈地运转祈信之力,将攻击阻断。如果他反应稍慢一点,恐怕他的后脑就会被夏用铁肘轰开。
夏的拳腿重如落雷,收手时又迅回旋,总是在打中圣恩之前收力刹停。格威兰的士兵看着这奇怪的场景,几乎忘记了检查武器故障,全都不解地挠头,不明白这两个圣恩者在玩什么新奇的把戏。
“他的本源可能是抗拒?排斥?麻烦啊,别硬拼,拖住他,相对静止哦,不难吧?”
小林在网上提醒道。
夏看到提醒后恍然大悟。她快步冲到圣恩的正前方,然后突然刹停,轻轻地抱住敌人的腰部,缓缓施力,将他抛向对面的房屋。
就在撞击即将生的前一刹那,房屋的墙壁竟然自行开裂,让被抛飞的圣恩安稳地穿过。片刻之后,他的双手抓住残墙,缓缓停住了摔落的姿势。
在房屋的黑暗中,他出了轻笑,虽然看不见。直到他走回阳光照耀的大道上,人们才能看清楚,他的笑容中没有掩饰,充满了嘲讽。
“妈的,真不简单啊…臭东西。”
夏握紧拳头,再次作出俯身冲刺的姿态,按照小林的建议,决定与敌人硬拖,等待剩余的队员或者格威兰人的支援到来,将敌人的本源耗尽。
她再次猛冲,用钢靴在水泥路上踏出深坑。她的度极快,打算在接近敌人之后再放慢度。
然而,敌人也开始行动。圣恩将灵能注入双腿之中,同样竭力飞跃,与夏迎面对撞,并在碰撞的瞬间运用祈信之力,继而借助碰撞的力量将夏远远逼退。
受到两股力量的反冲,夏咳出一口血痰,胸腔内涌出剧烈的疼痛,面色逐渐变得赤红。
圣恩瞥了一眼受伤的夏,背负着手,勾起嘴角嘲讽道:“臭婆娘,我想我已经足够绅士了,别再玷污我的眼睛,好吗?像你这种只懂得强化身体的蛮子,不可能与我匹敌。”
“自大,呸…不到最后,你怎么知道谁胜谁负?”
夏舔掉嘴角的血,勾起手指挑衅,紧咬着牙齿,誓要打败这可恶的敌人,“来吧,你个狗崽子。”
她身后是敏锐的小林。小林提醒她要小心试探,帮她大致理清敌人的本源如何运作——每当拳脚逼近他身体的毫米之距离,那强大的阻碍、不,排斥之力就会爆,将本应痛击的攻击停滞,然后全部反弹回去。
夏明白,敌人的本源确实棘手,至少她无法正面对抗,必须拖延时间。
然而,圣恩并不打算浪费时间,径直冲向那个少年。他自信,只要控制住这关键的小家伙,就能抓住机会,从容离开。
夏也不会按照他的心意行事。几乎同时,她跟随着敌人的身影。但圣恩并不把她放在眼里,只要她敢来干扰,最强的祈信之力就会告诉她什么叫做徒劳无功。
“嗯?”
看清敌人的度后,圣恩失声了。
因为这种度几乎与他的度相同。
几乎相等的度,几乎是相对静止,没有力量可以反弹。夏笑着出手,动作迅疾而无力。她的手法极为轻柔,她的双臂拦腰抱住敌人。她逐渐施加力量,将轻视她的家伙斜抛出去。
又是碰撞即将生的前一刻,房屋的墙壁自行破裂,让圣恩毫无损地穿过。当他踹开残砖,从黑暗中走回光明时,笑容中再也没有讥讽。他盯着身披护甲的女人,明白对手不仅势大力沉,头脑也很聪明。
果断出手、精准判断、大胆行动。。。
圣恩相信,即使在朝晟那群专门战斗的前行者中,这女人也是最顶尖的一批。在短暂的交手中,她已经思考出了应对的策略。
如果这次的相遇生在数年前的战场上,圣恩绝不会感到害怕。面对这些擅长斩突袭的前行者,圣恩掌握的能力必然是他们的克星,无论他们来多少次也无所畏惧。
然而,现在的情况不同,攻守易位,轮到他出手了。朝晟女人只需要控制力度,就能牢牢拖延住他。
逃跑?不可能的。圣恩的祈信之力无法像圣灵一样随意逃脱。灵能?即使耗尽灵能,他也无法闯出格威兰人的控制区域。投降?太可笑了。受到大元帅的排挤和家族的安排,他带着军队前往北方,试图保存实力,结果却踩中大元帅的陷阱,不得不与格威兰人交战多年。
如果落入这些恨不能活剥他的白皮变态的手中,他的下场会有多糟糕?
他必须拿到圣灵手中的圣典,必须有谈判的筹码,才能看到一个有希望的结局。
圣恩盯着女人,不再想那些琐事,而是主动起攻击。他要创造机会,掀开反击的帷幕。
夏等着他的拳接近,然后猛地撤步闪开。在士兵们眼中,圣恩的度非常快,可以说疾驰如雷。但对夏来说?这样的度还在她的掌控范围之内。
因此,格威兰的军官们翘起舌头,对这滑稽的场面感到好笑——高大的特罗伦人出拳,而更高大的朝晟女人却轻松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