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老说:“本教保管的是下部,上部原来不是在刘圆通那里吗?前些天教主您派他去夺取上部的秘笈,他却趁此机会刻印了一本,这不还不能说明他企图压过教主的野心吗?”
任我行说:“你说他偷偷刻印了一本,可有证据?刻印的那本又在哪里?”
杨长老说:“这个属下倒是不知。东方不败心思缜密,岂会将其放在寻常易得之处?不过属下早就察觉他的野心,在他的风雷堂中布下眼线,此事方才败露。当初为他刻印此书的工匠已经被属下带上了黑木崖,教主若是有心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便随属下去仔细询问那工匠便知。”
任我行一听此时非同小可,当即便亲自去取了《葵花宝典》来,随着杨长老又去讯问了那个工匠。那工匠经过一番辨认,确定正是自己之前刻印的书的原本,任我行又问交与他那书的人的长相之类的,经盘查,确实与东方不败并无二致。
出了门,任我行怒火中烧,说道:“我平日看承得东方不败那小子是个人物,着力栽培,他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杨长老趁机下谗道:“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既然他有反心,就留他不得。趁着他此时还没练成《葵花宝典》,教主尽快除了他为是。”
一阵凉风吹过,任我行冷静了几分,说:“本教主倒是觉得东方不败可能也就是好奇,他一定不会去练《葵花宝典》的。”
见杨长老面露诧异,任我行哈哈大笑着说:“这里面有个缘故,没看过宝典的人是不知情的。现在只告诉你吧,这葵花宝典原是前朝的一位宦官所著,要修炼此神功的都要先自宫。你说,东方不败会有那么傻吗?放着如花美眷不去享用,非要做个太监?是不是?哈哈哈。”
杨长老却说:“话虽如此,到底他是有了异心,才会去偷刻这宝典。就算他不曾偷学,意图在武功上超越教主,就是其心可诛。再说,任何事情都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东方不败真的就豁出自己,甘愿自宫也要去学这宝典呢?教主不可不防。”
任我行摇头不语,杨长老顿时急了,便说:“眼下教主即将远行,咱们教内就属东方不败武功最高了。若是他趁教主不在,忽然发难,属下等人虽然对教主忠心耿耿,只怕力不从心,无法拒敌。教主此时万万不可有仁善之心,须知养虎为患啊。”
任我行说:“他又没有做什么大不利于本教的事,我找什么由头杀他?何况他这两三年为教内做了多少事,都是有目共睹的,我若是无缘无故杀他,未免寒了众人的心。”
任我行又缓缓地说:“再说,我那丫头也多承他照看。其实,若是他真稀罕这教主之位,日后给他也无妨,我那丫头喜欢他得紧,总是说长大以后要嫁给他呢。”
杨长老连忙说:“盈盈大小姐不过是小孩子心性,等她大了,自会有才貌仙郎可配,岂会恋恋不舍于一个大自己十来岁的有妇之夫?”
任我行不以为然地说:“杨诗诗不过是个侍妾而已,东方不败算不得结婚。”
杨长老听了这话,心里急得没法,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对任我行说:“教主倒是好大方,可惜那小子却是个贪得无厌的。只怕他一刻也等不得,趁着教主远行之时就要夺了您的教主之位呢。”
杨长老见任我行不为所动,想着现在就要任我行杀东方不败恐怕是不可行的,干脆退一步,便说:“教主不杀他也使得,但是却不得不防着他。”
任我行说:“怎么防他?难道把他关起来吗?那倒真成了笑话了!”
杨长老说:“这个属下倒是有个好主意。教主如今神功大成,可以吸人功力,何不将他的功力吸去七成,到时他的武功和一般长老无异,也就做不得乱了。若是他在教主不在的这段时期里都是安分守己的话,教主回来又可以将他的功力给他输回去就是了。又不用劳师动众地,对东方不败本人也没什么妨碍。再说,若是他没有异心,必定会服从教主,若是真有异心,一旦反抗,教主正好在远行之前清理门户。”
任我行犹豫着没有回答。毕竟古人就曾经有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虽说有些影子,到底没有实打实的证据,就这样怀疑一个属下的忠心,甚至卸了人家的功力,这事情听着都有些不义气。
杨长老想的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做了,只有硬着头皮做到底,否则,事后东方不败知道自己曾经下谗害他,只怕不会放过自己。只要任我行卸了东方不败的七分功力,自己就可以对付他了。弄死东方不败以后,再随便找个理由来敷衍任我行,毕竟他人在外面,诸事不明,也只得听自己的一家之言了。
于是,杨长老费尽口舌,花言巧语,舌灿莲花,终于说动了任我行。
此时,乌云遮住了半边明月,阴冷的月光透过嶙峋的山石,投下狰狞的阴影。
作者有话要说:神啊,请赐给俺一些力量吧,下面是浓墨重彩的一大段:“教主自宫”
,估计要写好多章。俺说了,俺是细节控,看了很多同人文,大家都是从自宫之后开始写起的,偏偏俺对自宫这个环节好奇得不得了啊,既然没人写,俺就自己挽袖子上了。
摧残自己的身体,是要到了哪种地步才能够做到呢,教主期间的心里挣扎应该是很多的吧,当时陪伴在他身边支持他的小宝又是怎么想的呢,欢迎大家给俺出点子啊,只要你和我脑频率一致,我会很高兴地采用的哦,大家一起努力来把这一段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