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宁公主叉腰做茶壶状说:“好你个小太监,竟然还敢顶嘴。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她又扑了上来,捏起拳头,朝着赵谦没头没脑地打过来。赵谦本想着一个女人,就算学过一点功夫,也不过是花拳绣腿,打在身上也不会有多痛,再说她又是公主,还手就是犯上,所以开始时只是抱头躲避,建宁越发得意,拳脚也越发凌厉了起来。
赵谦这下子招架不住了,照这种打法,建宁就算把他给打死了,也不过随便挖个坑埋了就了事,谁叫她是尊贵的公主呢。
赵谦不干了,好不容易争取到的穿越机会,能断送到这臭丫头手里吗?话说还有好多大事没干,还有好多妞没泡,还有好多儿子还没生呢。
这可恶的丫头,刚才有两下子都招呼到他的子孙根了,幸好他躲得快。你妹的知不知道我是你未来的相公,这玩意儿,是我的也是你的,你这么狠,这辈子不想晋升为“板凳他妈”
了吗?(《鹿鼎记》中建宁生的女儿开始被取名为板凳,后来改为双儿。)
赵谦不会武功,不过建宁也就是三脚猫的功夫,搭的架子挺大,实际漏洞百出,赵谦丢开“好男不和女斗”
的封建思想,凭着男人天生的力气就把她压倒了。这丫头还挺倔,又使出阴招,拗手指、扯辫子,还咬人,贴身厮打中赵谦掖在胸襟处的《四十二章经》“啪嗒”
一声掉了出来。
赵谦迅速甩开建宁,爬起来将那书握在手里。
建宁瞪了他一眼,说:“哼哼,这下子人赃俱获,你没话说了吧?”
她也爬起来,走到赵谦身边,手一伸,倨傲地说:“给我!今天这事儿,我就给你保密。不然,哼哼,这殴打公主、御书房行窃都是杀头的罪名。”
赵谦不给,她便上来夺,口里还骂着:“死太监,还不松手,这是太后让我来拿的,太后的懿旨你也不遵,你反了你!”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声音:“皇上驾到!”
建宁自己也是被假太后派来偷四十二章经的,不想被哥哥看见,只好和赵谦一起躲到一张大桌子下面。
赵谦在桌下看见一双彩绣辉煌的靴子走来走去,便知道皇帝小玄子心里有多烦躁。
不一会儿,外面又有传报:“多隆求见。”
那人进来后,赵谦听见皇帝低声问:“你这一去,事情办得如何啊?”
多隆跪下说:“已经集结其他七旗旗主,商讨已毕,七位旗主都愿意为皇上驱遣,只是,鳌拜手握兵权,麾下有百万雄师,他们全部的力量加在一起,也难以抵挡鳌拜十分之一的兵力啊。”
皇帝叹气说:“想我堂堂天子,却事事受制于人,朝堂之上,被那鳌拜百般掣肘,就如牵线傀儡一般,是可忍孰不可忍。”
多隆献计说:“奴才觉得,要想拿下鳌拜,走正规的路子是行不通的,如今就连皇上的贴身侍卫都有那老贼的耳目,我们哪怕就算在宫内下手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难有胜算。再说,就算皇上英明神武,将那狗贼诛灭,也难免血流成河。还不如找个高手,将他做了,神不知鬼不觉。顺理成章地又可以把他的兵权夺了来,不费一兵一卒。”
皇帝说:“诛杀鳌拜,谈何容易,他有十三太保护体神功,刀枪不入,别说一个高手,就是百八十个高手,恐怕也对付不了。”
多隆说:“那倒未必,俗话说,强中更有强中手,我这一路听说,最近江湖之中有日月神教迅速崛起,那神教教主任我行习得一身武功绝学‘吸星大法’,任是对方有多高的武功,只要着了他的道儿,他能将其内力吸得一点不剩,或堪为朝廷所用,拿来对付鳌拜那厮。”
皇帝叹气说:“这些邪教教徒心思难测,就怕请神容易送神难。何况,我堂堂一国之君,手下竟没有得力的干将,须得去借助邪教之力,就算事成,难免日后落人口实,堕了我朝威严。”
多隆说:“皇上,鳌拜把持朝政,挟天子以令诸侯,为乱朝纲;魔教不过是图着一点子虚名钱财罢了,孰轻孰重,皇上三思啊。”
正在这时,门外又是一声传报:“鳌少保求见!”
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大步走近的脚步声,从虎虎有力的步伐所带起的风声来判断,此人悍勇之至,赵谦忍不住想偷看这满洲第一勇士是怎生形态。
鳌拜进来,多隆就告退了。
鳌拜进来后便向皇帝下跪磕头,倒也不差礼数,小玄子一挥衣袖,很有范儿地说:“罢了,平身吧。”
鳌拜站起身来,便大声武气地说:“回皇上的示下,苏克萨哈蓄有异心,勾结虎狼之属,大逆不道,公然藐视幼主,实在是罪恶滔天,请皇上速速下一道圣谕,将其拘禁,以正朝纲。”
皇帝说:“苏克萨哈是先帝遗命的顾命大臣,与鳌少保同为国之股纮,如今不过是为了他奏折中的说得不太妥当的一句话就要将其下狱严办,这罪也未免太重了吧?”
鳌拜变戏法一般又从衣袖之中取出一道长长的折子,说:“皇上明鉴,这是诸位大臣总结的苏克萨哈的二十四项罪行,苏克萨哈罪大恶极,不光他自己,就连他家上下几十口人也该当株连,就请皇上快快下旨吧。”
皇帝却没被他唬住,慢悠悠地问:“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此事还要斟酌。还有,鳌少保,你千方百计要杀苏克萨哈,难道是有什么自己的原因吗?”
鳌拜登时大怒,他中气十足的声音也愈加放肆起来,“我有什么自己的原因,我不过是为着朝廷好罢了,当真地皇上仗着自己年纪小,说话就如此不知轻重,伤了老臣的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