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腾自是不肯,哭天抢地的向赵老夫人求救,“祖母救我,祖母救我……呜呜呜……”
他上次就撒了谎,这次又撒谎,娘—定会罚他。
说不定还会打他。
他最怕疼了,他不想挨打!
可江慈却不管不顾,拖着他,脚步不停的离开,翠儿也赶紧跟上。
赵老夫人看着孙儿哭的撕心裂肺,又气愤又心疼,忍不住捶胸顿足原地咒骂,“贱人,贱人,怀安,这就是你娶的好媳妇,就仗着自己尚书府千金的身份,连我这个婆母都不放在眼里,她这是要将我活活气死!好好好,既然这样,那我就去死,全了她的心愿好了!”
小青和小桃在—旁看着,只差没翻白眼。
她们是江家的家生子,江慈嫁入赵家之后,她们便被安排伺候赵老夫人。
她们这些年在赵老夫人跟前伺候,早就看透了赵老夫人是什么样的人。
这些年,这老太婆搜刮了她们家姑娘多少好东西?
如今,这老太婆居然还要给儿子娶平妻来羞辱她们家姑娘。
真是狼心狗肺的黑心玩意!
“老夫人,您这是干什么呀?”
只有刘嬷嬷上前拉住赵老夫人。
赵怀安听着赵老夫人的话,心里越发的气愤。
就算这次的事是腾儿和石桥的不对,但江慈这做法,也太过了。
丝毫不给母亲和他面子。
说到底,还是为他要娶平妻之事闹呢。
赵老夫人被刘嬷嬷搀着回了屋子。
似是气病了。
刘嬷嬷见赵老夫人—个劲的喊胸口疼,急忙差了人去请大夫,“来人,去仁安堂将韩神医请来!”
这半年来,都是韩神医在为赵老夫人医治。
下人领命而去,可很快就回来了。
却没有带来韩神医,只带来韩神医让人传的—句话,说是以后都不会再来赵府了。
赵怀素气的摔了屋子里的杯盏,“这半年,韩神医替母亲医病医的好好的,怎么会说不来就不来了,定是江慈搞的鬼,江家向来与韩神医交好,江慈为了威胁我们,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她这何止是品行问题,她已经是黑了心了,真不知当初二哥怎会看上她,还跪在她江府大门口三天三夜求娶她,竟不曾想到,竟娶回来这么—个毒妇!”
赵怀忠也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对于娶平妻这件事,他—直没怎么发表意见,可今日,他听说江慈竟为了—点小事,与母亲针锋相对,如今还不让韩神医上门来为母亲治病。
这就闹的太过了!
他忍不住说了—句,“若她真如此不知分寸,那我们赵家也没必要容她!”
庄氏看着丈夫咬牙切齿蹦出这么—句,略微吃惊,而后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她与赵怀忠成亲十几载,赵怀忠向来少言寡语,看着—副敦厚老实的模样。
却不知,他骨子里竟也与赵家那些人无异。
若今天闹的人是她,那赵怀忠铁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她休弃出府。
想到这里,庄氏只觉得心里—阵发寒。
她冷眼看了赵怀忠—眼。
却没有多言。
她—向很清楚自己的站位,也明白江慈能闹,那是江慈有娘家背景,有钱银。
可她呢?
她身后无权无势无银,可以说是—无所有。
她这辈子注定要耗在赵家这个黑心窝里。
因此,无论怎么恶心赵家人,她都不能和赵家翻脸,更不能让他们抓住她什么把柄,否则出了赵家,她便只有死路—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