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家一听“杀”
字,吓得连忙恳求道:“少爷呀!这话可说不得,二夫人外出采买去了,您先消消气,等她回来再商议。”
云嵘哪压得住这火气,甩了一把赵管家就往院外冲。
云初念算是听明白了他为何发火,跑上前一把拽住他,低喝道:“二哥这么大嗓门怕是别人听不到?这事可是你随意在院子里嚷嚷的?传出去日后让媮姐姐如何自处。”
云嵘消停了一些,烦闷地一把将刀摔在了地上。
云初念拉着云嵘往屋里走,赵管家和玲月急忙跟前。
几人进了屋,赵管家把房门关上,对云初念道:“小姐,这事已经传到老祖宗耳朵里了,想必很快整个云府都知道了。”
云初念蹙眉问:“到底怎么回事?哪个天杀的欺负了我云姐姐?”
赵管家叹了口气回道:“是窑房里一位拉坯的师傅,名叫张景,今年三十岁,他是张师傅的儿子,因着拉坯手艺甚好,仨月前老祖宗便把他招进来到后院里做瓷器。这不大小姐因为做宫瓷与他分配到了一组,谁知这小子手脚不干净,借着帮大小姐拉坯的由头,对大小姐……上了手。”
“狗日的。”
云初念破天荒地大骂一回,一拍桌子问道:“我家媮姐姐呢?可有受伤?”
赵管家回道:“事情发生的突然,大小姐吓坏了,大喊着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当时周围人全都知道了,窑房里管事的立即押住了张景,张景说……只是摸了摸大小姐,没做其他的,大小姐受了惊吓,现在躲在窑房里的一个房间里不肯出来。”
云初念一听这话,慌忙向门外走去,对云嵘道:“二哥,带上刀,去把那狗崽子的手给剁了。”
赵管家急忙道:“小姐,万万不可冲动,那张景妻子的娘家人有在衙门办事的,咱们可不能在云府里头闹了乱子,毕竟宫瓷还没有做完,传到皇家耳朵里不太好。”
云初念冷笑一声,并没有理会赵管家,带着拿刀的云嵘气冲冲地跑到后院里。
这时候后院里正热闹着,围了不少人,张景正被几个人围着审问。
云嵘到了后院,几个大步冲上前,照着张景的肚子就狠狠地踹了一脚,嘴里骂道:“你个狗日的东西,我家媮姐姐岂是你能欺负的,今日我定要剁了你的手。”
张景毫无防备地被他踹倒在地,捂着头大喊着:“少爷饶命,少爷饶命。”
张景的父亲张师傅眼看云嵘举刀就要砍下去,一把扑上去,跪在地上抱住他的双腿,恳求道:“少爷息怒,是老夫教儿不当,少爷要杀就杀了我吧!”
张师傅是云家做瓷的老师傅,从云嵘祖父那一辈就跟着云家做瓷,他做瓷手艺精湛,也教出了不少徒弟,云家每年的宫瓷制作他都有参与,可以说他是云府不可缺少的一位做瓷师傅。
并且他也算的上是云嵘的老师,云嵘自从接手二院的陶瓷生意以后,在他这里学到了不少东西,平日里云嵘也十分尊敬他。
时下他突然跪在云嵘面前,云嵘一口气没提上来,把脸憋的通红,眼泪都快要出来了,他愤怒道:“张师傅,我们云家待你不薄,上上下下都敬重您,结果您儿子做出这种事情,您难不成还要袒护他?这以后,该让我媮姐姐如何见人?”
张师傅死死抱着他的腿不松手,继续恳求道:“少爷您先消消气,这事确实是我家景儿不对,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给大小姐一个交代,您先把刀放下。”
说来说去,还是怕云嵘砍了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