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筠生笑他,“你往日只在朝堂与家中奔忙,又何曾晓得这外头的光景。”
孙瑶环见礼,对周筠生道,“今日家中嬉闹,倒让王爷见笑了。”
周筠生摆手道,“本王难得来府中一趟,也算识得分茶高手,一饱眼福,也算不虚此行。”
说着又望了茱萸一眼。
茱萸也不抬头,只是默然退了几步,似是躲着周筠生。
裴兰见茱萸出尽风头,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趁众人不备,她拉过张黎儿的婢女,往她袖中硬是塞了一锭金元宝,又耳边了一番。
这婢女本就为自家主子被抢了风头而愤懑不平,这会正是对了意,便暗暗靠近茱萸。且见她脚下使力一绊,茱萸一个没站稳,转身便倒了下来。
说是迟,那是快。周筠生快步上前,一把揽住茱萸。
云淡风轻,傍花随柳。他抱着茱萸,看着她的眼,她的眉,才别过月余,却已是想念难耐。
周筠生轻附耳边道,“这可是第二回了。”
惊魂未定,茱萸仍忙着脱了身,整了整衣冠,半身福礼道,“谢王爷。”
孙巍岱眼看恩师女儿将背嫌隙,便递了眼色予瑶环,孙瑶环会意,厉色道,“敢在太师府兴风作浪,真是好大的胆子!”
婢女吓得软了腿,骤然摔了一跤。
孙巍岱将其一把揪出,“来人!将其拖下杖打五十!以正视听!”
众人听罢,皆吓得花容失色。裴兰紧咬双唇,也不敢吱声。
护卫上前,拖着婢女便要往外处去。
一看孙家兄妹要用私刑,婢女吓得挣脱而出,抱住茱萸双腿哭求道,“奴婢一时糊涂,猪油蒙了心,自作主张犯了傻事。小姐且饶了奴婢吧。小姐菩萨心肠,还请帮奴婢求求情,奴婢家中还有八十老母要照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