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春岁摇摇头,给他们做介绍说:“这是嘉年姐姐姐夫还有小外甥,这位是嘉年单位同事……”
“赵乐。”
赵乐自己说,“喊我小乐就行。”
嘉玲说:“给你们添麻烦瞭。”
赵乐立马摇头:“嘉年是我好兄弟,都是做兄弟的应该做的。”
“谢谢。”
嘉玲眼眶红瞭,努力保持平静说:“真的很谢谢。”
她没办法想象,如果事情发生后是嘉年一个人躺在这裡孤军奋战,他得多孤单难过。
还好现在,有这麽多爱他的人在。
麦苗推著二喜往监护室门旁那面大玻璃走,但是怎麽看,他们都看不到嘉年。
裡面躺著的人看上去都一样,脆弱,疼痛,在一片蓝白之间拼命与死神做斗争。
“春岁姐姐,我小舅舅在哪裡,我怎麽看不到他。”
麦苗侧脸看春岁,声音不太稳,鼻尖也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像是冬天的冷风刮过一样通红。
“那裡。”
春岁隔著边上几张床往裡指,“倒数第三张,裡面那个最帅的就是你小舅舅。他昨天在手术室勇敢战斗瞭一整晚,肯定累坏瞭,这会儿正睡觉休息呢,等他睡够瞭就会醒过来。”
“医生刚才来过一次。”
赵乐跟嘉玲也过来瞭,一起看著裡面的嘉年说:“各项体征数据都很平稳,没大问题,至于什麽时候醒过来,就看嘉年自己瞭。”
麦苗看著春岁,说:“小舅舅答应我今年生日要陪我去坐最大的过山车的。”
“嗯。”
春岁应著。
“我快过生日瞭。”
麦苗继续说,“所以小舅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对不对。”
春岁摸摸他的头,点头说:“对。”
姚嘉年从来都是说到最到。
这边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有什麽事,嘉玲就叫春岁陪她一起到楼下买水喝。
医院大厅后面有一个小花园,种瞭不少花草和树,甚至还搭瞭个秋千有小孩在上面坐著玩。
“坐会儿吧。”
嘉玲指著树下一排长椅坐下说,“累瞭吧,昨晚在医院守瞭一宿。”
春岁沉默著摇头。她其实不太想这件事一遍又一遍被人说起,就好像她在医院守瞭一宿就是做瞭什麽天大的付出和牺牲一样。这些跟嘉年经历过的一切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什麽时候回来的?”
嘉玲问。
春岁说:“也就不到半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