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玉似懂非懂,听得迷糊,干脆也不想了,“反正阿姐不管要怎么做,我都站你这头。”
凝烟抬起头看她,沈凝玉灿烂的朝她弯了个笑,“阿姐幼时就鲜少有随心开心的时候,不如就随心所欲一番。”
凝烟眼睛酸涩不已,伸手将凝玉揽进怀里,凝玉则轻轻靠着她肩头。
*
巽竹堂里,玉书玉竹轮流进出照顾叶南容,到了服药的时常,玉书将凉好的药端进去。
叶南容仍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嘴唇苍白干裂,脸更是白的吓人。
“郎君,郎君。”
玉书忧心忡忡的唤了两声,没有反应。
她舀了勺药,正要送到叶南容嘴边,就听他不断的喃喃呓语。
“凝烟……凝烟……凝烟!”
叶南容倏忽睁开眼睛。
玉书大喜过望,“郎君醒了!”
叶南容盯着帐顶,又转头凌厉看向玉书,这里不是悬寒寺,他为什么回来了?凝烟呢?
玉书被他沉沉的一眼,看得心里发慌,端起药道:“郎君先喝药吧。”
叶南容扶开她,撑着坐起身,背后的伤口牵动着痛楚,却远不及失去凝烟来的让他痛。
玉书又急又慌,“郎君伤还没好,不能乱动啊。”
她想要扶叶南容躺下,被他一把挥开。
叶南容扯下木椸上的衣袍,披到身上就往外走。
“你要去哪里!”
随着沉怒的一声喝,叶老夫人快走进中庭,走到叶南容面前。
“祖母,我要去找凝烟。”
叶南容低低说着。
瘦削单薄的身体微佝,束发凌乱,眼里全是痴乱,好像所有心念都被抽去了一般,叶老夫人即痛心又气怒,手里的拐杖重重敲在地上,“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叶南容低头往外走。
叶老夫人冷喝,“你要是不想叶家脸面丢尽,就给我站住!”
叶南容定在原地,消瘦的背脊如同被死死压抑着,万念俱灰的情绪让人见了都觉悲伤。
叶老夫人眼眶微红,在他身后望着他说:“事已至此,你再后悔也迟了,今日的种种果,都是当初种的因,你总要承担后果。”
叶老夫人道:“给楚家的信已经送去,要不了多久楚家就会来人,商议你和楚若秋的亲事。”
“不该是这个果。”
叶南容哑声低语,“我也不会娶楚若秋。”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