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忱背着手望向被阴云遮避的朦胧月影,“最好是这样。”
翌日。
早朝,散去后文武百官依次退出大殿,叶南容站在金銮殿外,待叶忱出来,走上前说:“六叔。”
叶忱看了他一眼,与身旁同行的内阁官员点头致意,剪手走向前,淡声问叶南容:“何事?”
叶南容略低着眸说:“六叔明日可有空,我有些事,还想问问六叔。”
叶忱只说:“明日楚家人不是要来商议你与楚若秋的事。”
“那六叔可也要来见证一番。”
叶南容言语透嘲。
叶忱回身看着他:“二房的事,无需我参与。”
“六叔参与的还少吗?”
看到叶忱凌厉下来眸色,叶南容又道:“那便明日夜里,再请六叔一叙,六叔总要让我死个清楚明白。”
叶忱缄默不言,算是同意。
“那明日我恭候六叔。”
叶南容一拱手,转身走下玉阶。
拉长的身影沉寂孤独,摒去前世种种,他到底是他侄儿,他无意看他消沉,或是一蹶不振,只要他不再存在于他与烟儿之间。
第二天,楚兆濂和夫人柳氏就一同到了叶府。
叶老夫人随同叶二爷以及顾氏,客气的将两人请到上座,叶南容与楚若秋也一同来了花厅。
叶老夫人和声和气的对楚兆濂和柳氏说:“三郎与楚丫头本就是青梅竹马的情意,此番两人情难自控做了糊涂事。”
她说着又愁眉叹了声,“所以今日请你们来,商量商量怎么办漂亮些。”
柳氏一脸心疼的看着楚若秋,“说是情难自控,可我们若秋一个女儿家,家风又严谨,若不是被诱哄,哪敢这么糊涂。”
叶老夫人见柳氏这是想拿乔,心里不悦,但这事已经将她拖得又累又疲,堆笑道:“你放心,聘礼婚仪方面,绝对不会亏待的若秋。”
柳氏嘴上看似心疼这个继女,实则就是还想借机多讨些好,摇着扇子幽幽道:“而且说句不好听的,三公子可是成过一次婚的人,我们若秋倒委屈了。”
“楚夫人不用担心婚事。”
一直没作声的叶南容微笑开口。
楚若秋心上一甜,表哥必是要许诺什么,楚兆濂夫妇也是这般以为,叶南容嘴角轻轻一扬,眼里的神色却与之相反,凉的不带一点感情,“因为不会有婚事。”
“三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柳氏细长的眸子一拎。
厅内其余的人也都变了脸色,叶老夫人低声警告:“你胡说什么!”